與此同時,二樓考場的北端,楊玄覽大紅袍,金玉冠,身體向後微微躺著,顯示出一股強烈的權勢的味道。
“聽這聲音,桀驁不馴,應該是石氏豪門的那個石中野吧。”
楊玄覽慢慢的睜開眼來,目光洞察秋毫。
武科舉的規矩,文試的時候,正副主考官分彆坐鎮南北鎮。王泰在南,楊玄覽是本地武將,自然也就在北了。
目光一轉,楊玄覽望向不遠處的一名目光凶悍的帶甲侍衛,招了招手。
“大人?”
侍衛低下頭顱,駝背躬身,一臉尊敬。
“楊紀呢?他在做什麼?”
楊玄覽淡淡道。
今天是武科舉中舉足輕重的一天,不止是因為要監考武略,更是因為涉及到了楊紀。楊玄覽身為主考官,不方便全場走動。
不過,這不妨礙他派譴手下,全場關注楊紀。
“大人。楊紀還沒有動筆。”
侍衛壓低聲音道。
他已經往楊紀的考房轉過幾次了,看得清清楚楚。
“哦?”
楊玄覽目光一閃,隨即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
“知道了,下去吧。”
楊玄覽揮了揮手,淡淡道。
文試的前麵部分,不管是地形、地理,風俗、人情,還是排兵布陣。隻要買幾本書,花上心思,都能答得妥妥當當。
隻要最後一部分的武略,那是真正的考驗功夫。
楊紀一沒從過軍,對於軍伍的構造不清楚。二沒出過關,整個琅琊郡怕是他現在到過最遠的地方了。
僅僅憑借幾本武經,就想指點江山,談何容易?
“還真以為你有通天之能。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楊玄覽這般想著,嘴角冷然一笑。他手上抓著一竄黑檀念珠,越轉越快。
事實上,這一場的考試,不管楊紀做的文章差也罷,好也罷。楊玄覽都已經替他點好了名次。
隻是楊紀還身在局中,不自知罷了。
“蚍蜉撼樹,終究是不自量力。等經曆了這一場,你自然也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楊玄覽這般想著,正要閉上眼睛。突然之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虛空中,隱隱有無窮的枯骸白骨,更似有無窮的嘶吼慘嚎,令人心悸不已。
“是他!”
楊玄覽目光如電,唰的一向望向了右手方向。雖然有層層的牆壁阻擋,但楊玄覽依舊能看到一截黑袍的衣角。
一道人影浮現腦海,正是楊紀見過一麵的黑衣俊美青年。
“曹甸”,表麵上看是青野縣的武童生,以地方的身份參加武科舉。身份、戶藉也毫無問題,和朝廷的記載也對得上號。
不過,隻有一個問題。
青野縣的那個“曹甸”從不穿黑衣,隻是僅憑這點,還難以判斷。一切,還需要等朝廷的人馬從青野縣印證回來後再說。
不管是真是假,對於楊玄覽來說,他的直覺都不是很喜歡這個人。
“這個人,有問題。”
楊玄覽冷冷的望著那個方向。
隻是很短的時間,虛空中那股濃烈的,鮮血與枯骨的死亡氣息驟然而止,一切快的就像人的錯覺一樣。
整個考場又恢複了如常。
在眾人目光看不到的地方,黑衣“曹甸”抬起頭來,望了一眼楊玄覽的方向,又掃視了一眼四周考場,眼中露出一絲邪異和譏諷的笑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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