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
從資曆上來說。這些人恐怕至少都是七八代,甚至更久遠前的武秀才。
“想不到,連這些老秀才都來參加武科舉了!”
楊紀心中暗暗道。換做平常,這種情況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楊紀隻能說,這一次的武科舉確實和平常不太一樣了。
“呼!”
跨過大門,楊紀大步向裡行去。周圍站崗的騎兵並沒有阻擋,楊紀身上的功名服就是最好的憑證。
想要感受武科舉的氣氛,想要知道這一屆考生,或者說自己麵對的競爭對手的實力,到考點來是最好的感受方法。
楊紀目光掃了一眼,可以明顯感覺到舉人級彆武科舉的差彆。不止是年紀,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
在郡縣中的時候,大部分都是年輕人。偶爾有些年紀大的,但也很少。而且,參加郡縣武科舉的考生大部分來曆都很簡單。最複雜也就是某個世家、豪門的弟子而已。
但是在這裡的,楊紀看到了許許多多的臉孔,張狂的,凶悍的,滿臉髭須的,臉色酡紅的,目光不善的……,和郡縣中相比,這裡的人複雜太多了。
若是在郡縣級彆的武科舉中遇到這些人,楊紀說不定會相當的忌憚,考慮清楚這些人的身份背景再采取行動。
然而此一時彼一時,不管這些人是什麼身份,對於楊紀來說,都已經毫無威脅。
“借過,讓一讓!”
楊紀雙袖拂動,往前擠去。
“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煩……”
一名臉色凶悍,貌似匪類的黑臉大漢似乎被楊紀擠到了,眼睛一翻,就要破口大罵。但被楊紀回頭瞪了一眼,心裡咯噔一下,本來已經吐到嘴邊的話立即強行咽了下去,喉頭滑動。滿臉畏懼的神色。
“不是太淵洲的吧?山匪做久了,還是要守點規矩。我如果是你,就不會這麼明目張膽!”
楊紀拍了拍黑臉大漢的肩膀,道。若是換了平常。被這麼在肩膀上拍一下,他早就翻臉不認人,一刀劈過去了。
但是現在,被楊紀雙眼瞪了一眼,他立即全身發軟。說不出話來。
“黑山雕,你也太慫了吧。見到一個隻會紙上談兵的白嫩書生居然連話都說不出來。”
等到楊紀轉身離開,旁邊另一名貌似匪類的大漢才走了過來,一臉譏笑道。周圍人聲嘈雜,他也不怕人會發現。
“屁話!這小子手上是沾過血,見過人命的。人血的味道我聞得出來。你厲害,你去試試!”
黑臉大漢氣不打一處來,大罵道。
前方,楊紀卻沒有理會身後爭執,一路往前擠去。周圍人頭攢動,根本看不清人影。
楊紀可以感覺到一道道熟悉的氣息,也可以察覺到許多看過來的目光。不過在現在這種時候,想要根據這點確定人是很難的。
“王八旦,你看到那小子了沒有?”
在人群的邊緣,目光看不到的地方,一名身材瘦小,目光凶惡,仿佛饑餓了幾天的土狗的年輕人,嘴裡撚著根細莖杆。猛然往地上狠狠一摔,罵道。
“吵什麼吵,土狗你也就嘴巴子厲害。你行你上啊!這裡這麼多人,還有朝廷的甲士。老子從哪裡找那家夥。”
旁邊,另一名身材極高的青年道。他站在那裡,比“土狗”還高了一個頭,但是眼神卻很凶狠,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凶猛毒狼一樣。
事實上,他的綽號就是毒狼!
土狗的惡。毒狼的惡,這在天水郡上一屆的武科舉中都是出了名的。趙冷轔本來還能和他們平起平坐,甚至還要高出一點。
但是在長慶樓吃了虧之後,地位直線下降。
在天水郡,弱肉強食,一切都是拳頭說的算。趙冷轔出了這事,這是巨大的錯誤。現在也就隻能坐在一旁坐冷板凳。
不管是土狗還是毒狼,都沒有理會他這個本屆的武秀才第一!
“一群混蛋!我輸給了那家夥,你們也不見得比我強多少!”
趙冷轔站在一旁,狠狠的捏著拳頭,發出幾聲哢嚓的骨頭脆響。他的頭低著,生怕被人發現眼中的怨毒。
他本來是來向大師兄求助的,希望能夠借助大師兄的力量壓製楊紀,挽回天水郡的顏麵。但是事情出現了一點偏差,特彆是在楊紀煉出“清淨伏魔丹”,成為整個太淵洲府世家座上客,貴賓後,更是如此。
這幾天,站在這群“師兄”中,他已經受夠了各種冷眼和鄙夷。以趙冷轔那的自尊心,哪裡受得了。
他有心離開,卻又礙於“大師兄”的威嚴,根本不敢。有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現在已經由不得他了。
自從大師兄插手,做主的就不是他了。
趙冷轔恨土狗,恨毒狼這些家夥,連帶的“大師兄”也一起恨上了。不過最恨的還是楊紀。
如果不是他,自己哪裡會折辱到這種地步?
“希望你們能夠成功,如果失敗了,我看你們到時如何自處!”
趙冷轔心中恨恨道,五味陳雜,掙紮不已。
他心中感覺楊紀恐怕凶多吉少,根本不是大師兄的對手。但是內心中,他又隱隱懷有另外一份期待,希望大師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