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遭受多大的痛苦，才會發出這種慘絕人寰的叫聲？
這陣慘叫聲，足足持續了將近三十秒後，戛然而止。
此時，方羽的腳下，躺著一具焦黑如碳的屍體。
“果然不是正常的人類。”方羽心道。
這個蒙麵人，身上有諸多不屬於人類的特征。
剛才，在蒙麵人死之前，他身上突然出現一縷魂靈之力，飄散而去。
正常人類死亡的時候，魂靈之力應該是一個逐漸消散的過程。
但蒙麵人這種情況，卻顯得很奇怪。
“難道……這人隻是一具傀儡？”方羽看著地上的蒙麵人，猜測道。
這的確有很大的可能性，否則真的無法解釋蒙麵人身上的種種怪現象。
不過，他是什麼人，方羽並不在意，反正都已經打死了。
方羽蹲下身，把蒙麵人身上的兩塊破鏡子，拿到手中。
“玄羅鏡的兩塊殘缺碎片。”
雖然方羽對玄羅鏡的興趣不大，但既然都送到臉上了，不撿白不撿。
說不定，日後他還能找到其他的殘缺部分，把玄羅鏡重新組合起來。
方羽把兩塊玄羅鏡碎片放進儲物袋裡。
石橋前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方羽身上。
四周一片寂靜。
方羽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徹底驚呆了他們。
誰也沒想到，今晚舉辦的交易會裡，不僅混入了蒙麵人這樣的怪物，還存在方羽這樣的妖孽！
方羽走回到秦以沫等人身前，問道“現在多少點了？”
姬如眉怔怔地看著方羽，說不出話來。
“差不多九點了。”一旁的秦以沫看了眼手表，說道。
“正好回去吃宵夜。”方羽說道。
……
方羽一行人離去後，石橋前的眾人，還是沒回過神來，一片安靜。
厲筱默原本想上去跟方羽打聲招呼，但見到方羽身邊還有其他人，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誒，我好像……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誰了……”這時候，有人開口道，語氣震驚。
“誰？”旁邊的人問道。
“他，他好像就是一個多月以前，在月心湖上，以先天武者的修為，擊敗武尊古如龍的那個年輕人……方羽。”那個人，咽了口唾沫，艱難地說道。
方羽！？
在場的眾人，雖然沒在月心湖上親眼見到方羽與古如龍交手的場麵。
但是，方羽這個名字，他們卻都聽說過！
“居然是方羽！？怪不得這麼強啊……”
“我之前還以為月心湖上的事情是謠傳……沒想到，這個方羽真的存在啊……”
“太妖孽了……”
在得知方羽的身份後，眾人一陣感慨。
此時，在人群的後方，有兩個人臉色蒼白。
正是朱超和他的跟班。
在聽到周圍人所說後，朱超終於知道，為什麼剛聽到方羽這個名字的時候，會感到耳熟了。
原來是那個妖孽！
“幸好……幸好今晚突然冒出個蒙麵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想起自己差點就要帶著跟班去教訓方羽，朱超後背就是一陣發寒，冷汗把衣服都浸透了。
……
華夏，極北之地。
這裡擁有綿延不絕的雪山，一直往北部深入，都是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儘頭。
而在極深處的一座將近兩千米的雪山的山腰部位，有一個直徑兩米左右的洞口。
這個洞口，出現在這種位置，顯得很突兀，看起來並不是天然形成的。
洞口內部，一片漆黑，伸手看不見五指。
可突然之間，漆黑之中出現了兩道光芒！
這是一雙眼睛！
雙眼中間，是灰白色的瞳孔！
“前往江南奪取玄羅鏡碎片的分身……失去了聯係。”
“讓我看看，發生了什麼。”
這時候，這雙眼睛泛起一陣光芒。
十幾秒後，眼睛的光芒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的驚訝，和無儘的殺意。
“竟敢把我的鬼道分身毀了……無論你是誰，都得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