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方羽。
那個悟禪盅，則是掉落在地麵上。
離淵睜大眼睛，看著麵前的方羽，話都說不出來。
“唉，就這麼一個雞蛋一樣的果子，竟然能讓這麼多人爭搶，到底有什麼好？”方羽抓著橙色的聖果，將其塞入到口袋中。
“轟隆……”
這時，飛到遠處的莫虛才撞在地麵上，爆發出一陣巨大的轟鳴聲，煙塵四起。
方羽抬頭，看向麵前，躺倒在地的離淵。
“你膽子倒是挺大，敢在這麼多異族生靈麵前搶奪聖果。”方羽說道。
離淵喘著氣，眼神閃爍。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一開始與他搶奪聖果的那個人，就是方羽！
離淵看著方羽，心中各種想法不斷閃現。
“你當初讓我不要探究異族，如今異族遍布天下，你卻衝進異族群中搶奪聖果？這做法跟你之前的言行可不太相符啊。”方羽說道。
離淵看著方羽，臉色蒼白，說道“我……必須得到聖果。”
“為何？”方羽問道。
“……”
離淵看著方羽，心頭微動。
“……想要對抗異族，必須得到聖果，沒有彆的辦法。”離淵說道。
“哦？你怎麼突然又決定對抗異族了？之前你不是連談都不敢談及異族麼？”方羽問道。
離淵眼神閃爍，說道“天下都被異族占據，我們人族自然要奮起反抗！”
說著，離淵悶哼一聲，嘴角流出鮮血。
他體內的經脈，已經被莫虛釋放出來的氣息全麵侵蝕。
方羽看著離淵，心中思索，要不要救這個人。
離淵的修為顯然已經在渡劫後期，生死境。
此等境界，已算人族頂尖。
若他真的願意對抗異族，救他倒也無妨。
“……還是救一救吧。”方羽蹲下身，右手放置在離淵的胸口位置。
“噌！”
心念一動，一陣青光在方羽的右掌散發。
如意青蓮！
青蓮之力化作點點青芒，融入到離淵的身體內。
離淵被侵蝕的經脈，以極快的速度恢複正常。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方羽就收回如意青蓮，站起身來。
離淵感覺身體狀態恢複得極好，坐起身來，看著方羽，眼神中充滿驚訝之色。
“多謝……救命之恩。”離淵說道。
“沒事，希望你之後能到天道盟報道。”方羽拍了拍離淵的肩膀，說道。
“天道盟？”離淵愣了一下。
“一個對抗異族的聯盟……”方羽說道。
“轟隆……”
話還沒說完，遠處傳來轟鳴聲。
聲音的來源，正是莫虛倒地的位置。
“有空再談，我得把它按死。”方羽說道。
“嗖！”
說完，方羽就朝著莫虛的位置衝去。
離淵站在原地，看著方羽的背影，眯著眼，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
莫虛所在的位置，已是一個凹坑。
此時的它，身軀在空中重新凝聚。
方羽到它麵前的時候，它的頭顱正在重組。
“方羽……”莫虛的陰冷聲音響起。
“你好啊。”方羽微笑道，“聖果我收下了。”
“聖果……不是你們人族能夠擁有的。”莫虛冷冷地說道。
“可聖果就在我手中，而且還是整整兩顆，你能把我怎麼樣？”方羽麵帶笑容，挑釁道。
莫虛不再說話，頭顱重組完成的一瞬間，上下排列的兩顆眼球，再度泛起強烈的紅芒！
紅光波紋，朝著方羽襲來！
方羽看到紅光波紋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在紅光波紋放大的時候，他的感官能力似乎在下降。
這是什麼術法？
但方羽並沒有深思。
他立即閉上眼睛，腳下一蹬，朝著莫虛的方位衝去！
“轟！”
腳下的地麵被方羽踩得崩塌，方羽身形如同炮彈一般朝前方飛出。
在空中，他身形一閃，輕鬆躲過紅光波紋。
“閉眼！？”莫虛心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