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狼藉，偌大的地麵上滿是崩陷的凹坑，堆疊的碎石，還有……無數具屍體。
此時此刻，在高不見頂的左側山腰處，方羽坐在一塊凸出的石頭上，時不時看向遠處，眉頭微蹙。
“怎麼了？這麼輕鬆就滅了一個軍團，你還感覺不高興？”花顏站在方羽的身後，輕聲問道。
“確實不太滿意。”方羽轉過頭，說道，“雖然過程比我預想的要順利，但問題是……第一戰的對手隻有一個軍團，而我表現得過於強勢，這樣會嚇到後麵的軍團，從而降低效率。”
“效率……暗影大族軍團全軍覆沒的消息，相信後麵那些軍團都會收到。”花顏說道，“有了前車之鑒，他們應該會抱團，真正集結起來，屆時……你便可以一網打儘。”
“如果他們確實隻想出集結起來共同闖關這麼一個方案，自然極好……但問題是，我認為他們不會這麼蠢。”方羽皺眉道。
花顏美眸微動，問道“你是覺得……他們會選擇想辦法避開你，直接侵入到人族界域之中？”
方羽點頭道“如果是我，我會選擇這麼做，哪怕再自信，也不會選擇硬碰硬。畢竟，人數優勢是他們最明顯的優勢，沒必要浪費這麼大的優勢……”
“如果他們真的選擇避開你……那麼就隻能在某處轟破攔在身前的山體，或者……動用大型傳送術法。”花顏微微蹙眉，說道，“如此一來，確實有點麻煩。”
方羽眯著眼，思索起對策。
如果那些大族想法設防避開他，鑽空子直接進入到大陽門界域內，他要如何應對？
遠際山脈留下的法陣，隻會告訴他哪個位置有人越過。
但如果跟花顏所說的一般，他們直接連轟破山體這種事都不做，直接動用大型傳送術法進入到大陽門界域內……似乎無解。
方羽想了想，轉頭看向花顏，問道“對了，現在人族古界那邊情況如何？”
“手下剛傳來消息，那邊也遭遇了第一波的戰鬥，來者是烈風大族軍團，由於死靈淵那頭巨犬的到來……戰局呈現碾壓之勢，烈風大族軍團幾乎全滅，目前正在收尾。”花顏說道。
“還不錯，大黑狗還挺靠譜。”方羽說道。
“汪！”
這時，貝貝從方羽的胸前鑽出，有些不滿地吠了一聲。
似乎是在說，靠譜的不是大黑狗，而是她。
“沒錯，全是你的功勞。”方羽笑道。
“汪！”
貝貝這下才滿意地搖了搖尾巴，重新鑽回到方羽的衣服內。
花顏看著貝貝，美眸中閃爍著複雜之色。
她回憶起當時在死靈淵內的情況。
大黑狗表現出來的戰力極其強悍，一如當年。
但這隻巴掌大小，幼犬體型的小白狗一出現，那頭大黑狗立即就一副極度恐懼的模樣，趴在地麵，恨不得把頭都埋進地底。
這期間，貝貝也沒有展現出任何特彆明顯的氣息。
就好像大黑狗早就認識貝貝一樣。
那是一種低層對高位者的恐懼。
而現在，大黑狗那樣的太古凶靈甚至離開死靈淵，被召來幫助人族對抗外敵入侵。
這一切，確實都是貝貝這頭小白狗的功勞。
可問題是，為何會這樣？
貝貝為何能命令大黑狗。
二者來自何處，關係又是怎麼樣的？
這一切都是未知。
不過，從貝貝目前的表現來看，它對於方羽很是親昵，並無惡意。
對花顏而言，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