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口中喃喃自語了兩句,沒有再遲疑,走進了漆黑的通道中去。
中年掌櫃見韓立身形引入通道中不見了蹤影,這才重新將入口合上,又將箱櫃複原。才若無其事的回到前麵的廳堂去。
通道很長。足通向地下數十丈處,顯然是為了保持隱秘性才故意如此的。韓立走了一會兒後。見到漆黑的前方一點白光閃動,知道到了出口,稍微快步幾下,走進了一個四方地石屋中。
屋子很大,但空蕩蕩的,除了擺了幾個蒲團外,什麼東西都沒有。
而麵對入口處,正有兩人盤膝坐在蒲團上,含笑望著韓立。
韓立並沒有說什麼,而往屋子一角的蒲團上同樣盤膝坐下。
“在下萬萬沒想到,竟是道友找我。能在這裡見到閣下,真出乎在下的意料之外。”韓立衝著其中一人輕笑的說道。
而那人頭帶高冠,身穿藍袍,見韓立如此一說,不由得苦笑起來:
“的確,就是本侯也覺得原本在劫難逃的。我和你分手後,本以為逃掉了。誰知竟被對方在身上施展了追蹤秘術,在慕蘭草原邊上,被他們追上了。但是天無絕人之路,後麵竟遇到了一隊尋找我們的高階法士,結果趁著混亂,總算僥幸逃了回來。對我出手的這幾人,以後自然會慢慢算賬地。”
說道後麵,這位元嬰中期修士聲音中隱露狠厲之色。
此人竟是當日被其他探寶修士追殺而遁地南隴侯,如今他臉色灰白,雙目無神人,氣色實在夠差,應該元氣大損不少。
旁邊的一人,自然就是天極門那位約他而來地白袍老者了。
“在那種情況下,南隴道友仍能脫身而走,在下佩服之極。不過,南隴兄不回洞府好好養傷,為何如此急著見我,甚至不惜讓這位道友派弟子騷擾在下的侍妾。這讓韓某有些不解了。”韓立臉上笑容一收,話語中隱隱透出不滿之意來。
“嗬嗬!韓道友誤會了。本侯不得已才如此做的。道友是否知道,你現在情形和我差不了多少,都是那幾人必追殺之人。在下生怕道友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遭了暗算。這才出此下策的。而這位是在下的生死之交,天極門璿璣子道友。原本上次探寶,本侯也想請他一齊去的,可惜這位摯友恰好門內有事,沒有分身之術。”南隴侯先出言解釋了幾句,接著一指身旁的白袍老者介紹了一二。
此時的南隴侯對韓立的態度,可和初見那會兒大不相同,話裡已經透著一種客氣異常的語氣。
這自然是韓立一舉滅殺了一名元嬰修士,對他有了幾分忌憚的緣故。
這時,白袍老者則笑了笑後,衝韓立一拱手,略帶歉意的賠禮道:
“在下的手法的確有些得罪,還望韓道友不要見怪了。,才如此做得。實在多由得罪了。”
“算了,既然事出有因。在下就不追究了。不過,南隴兄剛才所言,是因為我取走的那隻玉盒嗎?”韓立擺擺手後,忽然的問道。
“道友所猜沒錯。據我所知,為了收買一同探寶那幾人,鬼靈門花了不小代價,對蒼坤上人進出墜魔穀路線圖和方法,幾乎勢在必得的。而韓道友手中恰好就有進入墜魔穀必須的物品之一。隻有和南隴兄手中的路線圖合在一齊使用,才能避過穀中絕大部分危險,有可能取到寶物的。”璿璣子神色一正,凝重的說道。
“進入墜魔穀必須之物!你說的是那個黑色指環嗎?”韓立聞言怔了一下,但想起什麼似的緩緩說道。
“兩儀環果然在韓兄手中,這真是太好了。”南隴侯精神一振,臉上竟升起一絲殷紅的說道。
“兩儀環?”韓立皺了皺眉,覺得好像在哪裡聽說過的。但略微思量一下,他猛然一驚起來,盯著南隴侯,有些驚疑的問道。
“就是昔年玄黃老人用天外隕鐵,煉製而成的兩儀環?聽說此寶平常時候,絲毫神通沒有,但是一碰到北極元光時,則可操縱元光,殺人於無形。算是修仙界非常雞肋的一件法寶。”
“韓道友果然見過識廣。不錯,就是此物。這兩儀環分為陰陽二環,陰環在身可不懼元光傷身,陽環在手才可操縱元光攻敵。而道友手中的就應該是陰環才是。當年蒼坤上人就是借助陰環,才僥幸穿過穀中的元光之地,得以全身而退的。而據我所知,雖然也有其它方法和寶物同樣可以避開北極元光,但不是必須大量修士布下防護大陣,就是其它寶物不知所蹤,已無法追尋了。”南隴侯冷靜了下來,給韓立解釋道。
“道友的意思是……”韓立看著二人,心中卻暗自思量利弊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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