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夜兼程的橫跨了數個州郡後,最終在兩日前,進入了大齊國泉州境內。
這裡正是石牧的家鄉,也是其從小生活的小漁村所在。
說起來,他自從當年跟著成管事離開漁村後,五六年時間一晃而過,而自己由於種種原因,一直未曾有機會再回來。
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他自然歸心似箭。
畢竟此番再次返回炎國黑魔門後,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再回來了。
就在石牧出神的時候,村口的那隻老黃狗突然停止了叫喚,向石牧飛奔過來,在他身上嗅了嗅後,撒歡似的圍著他轉起圈來。
石牧忍不住笑了起來,俯身摸了摸老黃狗的腦袋,老黃狗也興奮的舔了舔他的手指頭。
這隻老黃狗是石牧隔壁鄰居黑魚家的,以前跟石牧頗為熟稔,在石牧離開之時,還是頭壯年黃狗。
石牧拍了拍老黃狗的腦袋,然後起身,健步如飛的向村子裡走去。
老黃狗搖著尾巴跟了一段距離後,便氣喘籲籲起來,於是張口伸舌,緩緩跑回村口去了。
石牧目光四下一掃,發現這麼多年過去了,漁村一點變化也沒有,依然和他記憶中一模一樣。
村子裡男人不少,現在這個季節,並不是海上捕魚的好時候,所以男人們大多沒出海,否則這個時候,早就出海早漁去了。
這時有不少村裡人也發現了石牧,隻不過他身上的衣衫一看就是價值不菲,身後又背著一柄黑色長刀,看起來彪悍異常,眾人都隻敢遠遠的張望兩眼。
“是牧娃子嗎?”一個正坐在自家門口織漁網,滿臉溝壑,目光渾濁的老人突然開口道。
“是我,九叔公,我回來看看母親。”石牧心中一暖,看向這位老人,微笑著答道。
當年他年幼時,母親帶著他艱難度日,村裡人大多漠然視之,這位叔公是極少對他們還算不錯之人,時常接濟他們。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老人似在回憶什麼,喃喃自語道。
一聽到兩人的對答,附近圍觀的男女村民表情各異,並三三兩兩的議論起來。
“什麼,他就是石牧,變化好大啊!”
“看他的樣子,應該在外麵應該發財了吧。”
“你看身後那把刀,好威武,他不會真的成為了武館的武師了吧。”
“什麼武師,當年他不是殺了人嗎,那吳家……”
“噓,小點聲!”
……
這些村民的話全部一個字不拉的落在石牧的耳中,其中不少人看向石牧的目光隱隱帶著幾分古怪之色。
石牧不用猜也能知道,當年他殺了金吳兩家之人後,兩個家族肯定早就派人來過漁村,並開出了誘人的懸賞,這些村民中,恐怕有人已起了通風報信的心思。
他自然不會去和這些村民計較什麼,畢竟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會再在意什麼金家吳家了。
石牧走到九叔公身前,蹲下身子,與其隨意攀談了幾句,同時不動聲色的塞了一張用布包著的金葉子在其手中,囑咐其屋中再拆開後,便起身離去。
他腳步不停,很快來到一間破舊木屋外,這就是他和母親的家。
他望著眼前有些漏風的屋子,臉上露出複雜之色。
半響過後,他才回過神來,輕輕推開木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一切如舊,隻是蒙上一層深深的灰塵,
從前的一切記憶慢慢湧入他的腦海,石牧嘴角掛著一絲微笑,靜靜的站在房間中。
不知多長時間後,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驚醒了他。
“牧子,你回來了!”一個低沉的男音響了起來。
話章剛落,一個三十多歲皮膚黝黑的漢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是的,我回來了。黑魚哥,好久不見。”石牧轉身微笑的看著這個一幅漁民打扮的漢子。
黑魚是他的鄰居,因為皮膚黝黑,而被稱為黑魚,從小與石牧一起長大,要說村裡與石牧家關係最密切的,就是數他家了。
“牧子,你快走吧,很快就會有人來抓你的!當年你離開漁村後不久,村子裡就多了不少陌生人,挨家挨戶打聽你的行蹤,他們自稱是豐城金家和吳家之人,並揚言懸賞一萬兩銀子買你的消息,現在村裡肯定已經有人去告密了。”黑魚目帶關切之色的看著石牧,急聲催促道。
“放心吧黑魚哥,我會小心的。”石牧心中一暖的說道。
被人如此真誠關心的滋味,他已是很久沒有體會過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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