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淩蜍翻身而起,愕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已經飛遁出去的鐘秀神情也是一變,轉身看了過來。
蛇首身影吸收了血絲,身影立刻清晰了很多,多了幾分生氣,尤其是兩隻眼睛仿佛兩點血色燈籠一般。
蛇目中一閃,兩道紅光從中射出,一閃沒入了淩蜍手中的短槍之中。
血色短槍突然嗡嗡震動了起來,下一刻從中冒出無數血絲,閃電般纏住了淩蜍的身體。
血絲如有生命的蠕動了起來,刺入了淩蜍的身體。
淩蜍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張口想要發出大叫,不過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了下去,幾個呼吸功夫,便化為了一具皮包骨頭的乾屍。
血色短槍微抖了一下,“啪嗒”一聲,淩蜍的乾屍掉在了地上。
吧唧吧唧……
血色短槍上傳出一陣怪叫,仿佛在品嘗淩蜍血肉的味道一般。
在場眾人都呆呆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俱是一寒。
眼前這一幕太過詭異,石牧和墨雲陽也停止了爭鬥,各自退開。
兩人互望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愕之色。
石牧心中一鬆,知道短槍異變並非墨雲陽所為。
看來那血色短槍是個大有來曆之物,也不知這淩蜍是怎麼得到的,且並未徹底掌控,否則也不至於遭遇反噬了。
隔著陣法光幕,石牧也能從短槍上察覺到一股血腥,可怖的氣息。
非但如此,這些氣息還在逐漸增強,仿佛在慢慢蘇醒一般。
石牧臉色微變,嘴角一動,便要傳音給鐘秀,兩人先離開此地。
就在此刻,血色短槍陡然一震,散發出的氣息猛然暴漲數倍,散發出耀眼無比的血色光芒。
光芒中,隱約可見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但隻是一閃而逝。
接著,一股巨大衝擊波以血色短槍為中心朝四麵八方散發開來,朝著四周擴散而去。
轟隆隆!
黑厄大陣的陣法光幕在巨大衝擊麵前不堪一擊,瞬間被擊碎。
衝擊波隻是一頓,繼續朝著周圍擴散開來。
鐘秀和殘存的那幾個翼鶴部陣法師距離光幕最近,一下被衝擊**及,身體仿佛狂風中的落葉,被遠遠打飛了出去。
鐘秀身為月階術士,反應比其他人快了許多,在衝擊波來臨之前,身上亮起一陣白光,凝聚成一個光盾,擋在身前,身體朝著後麵倒飛而出。
不過白色光盾也隻堅持了一瞬,便也立刻碎裂開來。
鐘秀身體被一股怒濤般的巨力擊中,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身體朝著後麵飛去。
她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就在此刻,一道黑影一閃,石牧出現在鐘秀身後,接住了她的身體。
同時他閃電般轉身,身上黑光大放,背對著衝擊而來的氣浪。
石牧臉色一變,身軀大震,仿佛被一座小山狠狠砸了一下,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一般朝著前麵飛去。
直飛出了一二十丈,石牧的身形才停了下來,落在了地上。
周圍的建築被衝擊氣浪波及,紛紛坍塌飛射了出去,花草樹木也被連根拔起,以血色短槍為中心,周圍出現了一個方圓數十丈大小的空地。
石牧心有餘悸的轉身看了一眼。
那血色短槍釋放出這股威力之後,上麵血光一閃,竟如有靈性一般,朝著西方飛射而去,一閃便消失了蹤影。
石牧心中一鬆,身形一動,也正要離開。
“啪嗒”一聲,有什麼東西落在了他旁邊不遠處。
他轉首看了過去,發現那東西卻是淩蜍的那具乾屍。
石牧目光一亮,落在乾屍左手手掌,那裡還帶著一枚深青色的戒指。
他揮手發出一股黑氣,將戒指卷了過來。
接著其腳下青光一閃,一個青色長梭浮現而出,托起二人身體,朝著遠處飛射而去。
與灰色怪劍相持不下的金錢劍隨之化為一道金光,緊隨石牧而去。
遠處,灰影一閃,墨雲陽身影一閃而現。
此刻的他身上多處破損,臉色難看無比。
因為距離較遠,並且施展了僵屍功的緣故,他並未受到什麼致命傷。
望著化為一道青光遠去的石牧,他目光中閃過一絲冷芒,自知此刻再去追趕已是不及,單手一招的收回了灰色怪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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