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數十個黑甲士兵,手中緊握著染血的戰刀,朝著石牧衝刺過來。
石牧雙手緊握棍身,長棍一挺,猛然朝地麵一捅,便將半截镔鐵棍插入了地麵之中。
緊接著,他的雙臂上青筋暴起,驟然將長棍向前一挑,地麵上一大塊岩石便被他一棍挑起,悍然砸向前方。
那數十人慘呼都未來得及發出一聲,便被砸成了肉醬。
石牧腳下步伐不停,徑直跨過那塊巨石,手中長棍不斷揮舞,一邊將湧來的士兵揮開,一邊朝著虯髯大漢衝去。
然而,在他身前卻烏泱泱地湧來了千餘名黑甲士兵,更有數百輕甲弓手,正手著挽長弓,朝他這邊射出長箭。
“呼啦”一聲起。
數百支黑色羽箭,在空中嗚嗚作響著,彙成一大片黑色箭雨,遮天蔽日的朝著石牧這邊覆蓋過來。
石牧麵色不變,手中黑色長棍左右揮舞,帶出呼呼風聲。
隻見一團團白色氣流在他身邊翻湧,一陣陣嘶鳴之聲在他身邊響起,一道巨大的白色氣流將他整個包裹了起來。
百獸震惶!
石牧長棍橫在身前,驟然一震。
隨著一聲長嘯!
“轟隆隆”
滾雷之音大作,那不斷翻湧的白色氣流當中,立即有無數地禽猛獸奔騰而出,如一道猛獸洪流,也如一麵高達數丈的白色氣牆,勢不可擋地朝前推動而去。
黑色箭雨一落入白色氣牆中,便紛紛折斷,化為了齏粉。
而那千餘士兵,則在猛獸洪流的衝擊下,立即潰散開來。
石牧以一招氣勢驚人的百獸震惶開道,霎時間身前再無阻擋的士兵,他單手提棍,闊步朝那虯髯大漢飛奔而去。
在他的腳下,被氣流猛獸踩踏過後的地麵破碎不堪,黑甲士兵支離破碎的碎屍隨處可見,地麵上的泥土中都滲著殷紅的鮮血。
石牧便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這片血紅色的大地上快速地跳躍著,不過片刻,便來到了那虯髯大漢的身前。
虯髯大漢見此,卻依舊穩穩地站在屍山之上,沒有迎上來,也沒有逃開去的意思。
隻見其眼中的黑光一亮,兩股濃濃的黑色霧氣,便從他的眼眶之中湧了出來。
那兩道黑色霧氣湧出之後,沒有消散開來,反而徑直沉入了地麵,與泥土混在了一起。
石牧大步向前一跨,眼看就要跨上那座屍體堆成的小山,卻突然身形一滯,被一股大力拽了下去。
他低頭看去,就見那屍堆之中,探出了數隻滿是鮮血的手,正緊緊地抓著他的腳踝,想要將他拉入屍堆之中。
石牧手中長棍一揮,一棍便將那數隻怪手打成碎末。
他剛要抬腳向前,就突然覺得腳下一軟,半個小腿便陷入了地麵之中。
他目光一掃,就發現其腳下原本堅實的地麵,此刻竟突然軟化開來,變得如同沼澤一般。
在他周圍方圓半丈的範圍內,地麵全都變作了血紅之色,原本的土壤岩石全都不見,竟都變成粘稠的暗紅血漿,他的兩隻腳就陷在了血漿之中。
那片粘稠的血漿沼澤中,不時地冒出一個個碩大的氣泡,每一個氣泡破裂,便會有一縷淡紅色的氣體從中溢出,彌散在空氣中。
才不過片刻的功夫,石牧的身邊便被這種淡紅色的氣體完全覆蓋。
他猛地一抬腳,想要向前移動,卻發現非但沒能從血漿沼澤中抬出腳來,反而身子更快地朝下陷了進去,一下子便到了腰間。
石牧眉頭微皺,他透過淡紅色的霧氣,看到數十道影影綽綽的人影,正從血漿沼澤中爬了出來,掙紮著撲向了自己。
那一個個渾身鮮血的人影,撲到石牧身前,探手抓來,就想要將石牧整個拉入沼澤深處。
石牧單臂一甩,一棍揮出,便將數個來到身前的血紅人影打得支離破碎,屍體的殘渣和鮮血便混雜在一起灑在他的身上。
與此同時,周圍的淡紅色霧氣卻越來越濃,彌漫的血腥氣味也越來越重,聞得石牧頭腦一陣昏沉。
就在這時,石牧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有些沙啞,卻十分勾人心神的聲音:
“殺,殺,殺……縱情殺戮,享受這快感……回歸最本源的你!”
這些話語剛一入耳,石牧原本清明的靈台頓時失守,識海之中再次被血霧占領,眼睛也再度轉為血紅之色。
其緊握的黑色長棍頓時停滯在半空,任由著周圍的血色人影撲在身上,將其撕扯著拉入沼澤深處。
石牧的身軀一寸寸的下陷著,不過片刻,整個身子就幾乎全都沒入了沼澤之中,隻餘下頭顱的部分還露在沼澤之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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