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這裡頗為隱秘,似乎並沒有人注意到這裡的變故。
片刻之後,石雕之上的光芒逐漸斂去,平靜了下來,山穀內也依舊一片平靜。
石牧將目光重新移回石雕之上,麵上多了一絲凝重之色。
他略一猶豫,走上前去,伸出右手撫在黑色石雕之上,手心亮起一團光芒,從中凝出了一滴殷紅的精血。
那滴精血剛一滲入,黑色石雕之上頓時亮起一團刺目紅芒,一下子將石牧的身影籠罩了進去。
那團紅光忽地一閃,石牧的身影就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其身影剛一消失,兩側山壁上頓時就有十數道遁光亮起,徑直飛落穀底。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突然就不見了?”一名麵容與祝炎武頗有幾分相似的黑臉大漢,急躁喝道。
“炎虎,慌什麼?依我看,他隻是進入地宮密室了,等他出來,地宮裡的寶物就是我們的了。”祝炎武雙目之中閃著精光,輕斥道。
“嘿嘿,莊主,不枉我等苦守此處數百年,終於等來了此人。”一名身材矮小極其精瘦,額上長著尖角的漢子笑著說道。
……
石牧被那道紅光一籠,頓時感到眼前一黑,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其身影便出現在了一座圓形祭壇當中。
他的目光在周圍掃視一圈,就見祭壇周圍豎著八盞長明燈,將周遭一切映照得分明。
祭壇範圍不大,隻有丈許方圓,上麵鐫刻的符文是簡易的傳送陣法,能將石牧傳送進出此處地宮。
在祭壇正西方向上,豎著一座十字鐵架,上麵掛著一副金燦燦的披掛鎧甲。
其走上前去,就見那副鎧甲通體金黃,片甲如鱗,護心寶鏡上雲紋遍布,雙肩寶鎧處龍首怒張,金鱗帶緊束腰際,蠻獅扣鎖在腹間,看起來威勢無比,舉世無雙。
“白猿老祖留下的第二個寶藏竟然是……極品法寶!”石牧喉嚨有些發乾,喃喃自語道。
其雙手略微有些顫抖著向前探去,想要將那副鎧甲從鐵架上取下。
然而手剛一探過去,耳邊就響起“嗡”的一聲輕鳴,石牧就感到自己的雙手按在了一層無形光幕之上。
隻見虛空之中立即亮起一片光幕,其上浮現出一個身披金甲,手持金色長棍,威風凜凜的白猿,但此景象隻是一閃即逝,旋即便潰散開來,化為一行金色小字:
“此甲名為真龍鎖金甲,乃吾玄功大成前所穿寶甲,隨吾曆經大小戰陣千餘場,固護吾身,功不可沒。願吾之傳人善加利用,切勿辱沒其名。”
“石牧定然不會令此甲蒙羞。”石牧神色肅然,對著虛空起誓說道。
其話音剛落,那層光芒頓時一顫,金色小字也隨之逐漸斂去。
石牧雙手撫在金甲之上,手心中立即傳來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其意念一動,那副金就立即從十字鐵架上消失不見,轉而穿在了他的身上。
金甲剛一覆身,石牧頓覺周身一緊,然而卻並未感到半點沉重遲滯之感。
其周身靈力略一運轉,真龍鎖金甲之上頓時光芒大作。
然而,還不等石牧仔細去探查這真龍鎖金甲,其腳下的祭壇上就突然亮起一陣陣紅色光芒,將他吞沒了進去。
山穀之中,紅光一閃,石牧的身影便重新浮現而出。
“大哥,那套金甲是……是極品法寶吧?”祝炎虎激動得聲音都顫抖起來了。
石牧眉頭一皺,朝周圍掃視一圈,就見祝炎武帶著十數個天位強者,將他圍在了中央。
“石老弟,你這可就不厚道了,祝某不但幫你修理飛行靈器,還留你住宿,好生招待,你卻深夜闖入我山莊禁地,盜我法寶,可真叫我心寒呀!”祝炎武臉上掛著一副痛惜的神情,開口說道。
“嗬嗬,祝莊主,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必要裝下去嗎?你們故意留我在這山莊內住宿,不就是為了讓我以血脈之力進入地宮取寶的麼?”石牧冷笑著說道。
祝炎武聽罷一愣,麵上神情隨即一變,說道:“哈哈,想不到石老弟已經知曉了。實不相瞞,數百年前我們發現此處地宮之後,就曾百般試驗想要將其打開,隻因其乃是血脈封禁,故而一直都未能成功。直到三天之前,封禁之中突然有光芒亮起,而後你就來到了山莊之中,我便知道這件寶物重見天日的時機就要到了。”
“大哥,還跟他廢什麼話呀!直接殺了,把寶物搶過來就是了!”祝炎虎急不可耐地說道。
“閉嘴!”祝炎武冷冷嗬斥了一聲。
祝炎虎立即噤若寒蟬,顯然對祝炎武這個大哥頗為敬畏。
石牧麵無表情的看著祝炎武兩兄弟之間說話,什麼話也沒有說。
祝炎武看了石牧一眼,笑道:“我這二弟一向粗鄙,隻知道鍛器煉製,是個渾人,石老弟可莫要與其一般見識!”
“祝莊主有話就說吧,不必拐彎抹角。”石牧冷聲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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