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川不住的在心裡冷笑,看來他不僅要管好蕭芸芸,連她的品味也要培養一下了。
秦韓見到沈越川,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外,拍了拍沈越川的肩膀“聽說你最近很忙啊,怎麼有時間跑來這兒?”
“芸芸在哪兒?”沈越川沒時間跟秦韓廢話,直言道,“我找她。”
秦韓也不躲躲藏藏,大大方方的說“芸芸就在這兒啊!不過,她想不想見你……就不知道了。”
他的笑意裡含著淡淡的嘲諷,明著暗示沈越川不應該出現在這兒。
意料之外,沈越川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有沒有興趣打個賭?”
秦韓正是年輕熱血的時候,根本不畏懼沈越川的挑釁,“賭什麼?”
沈越川說“就賭今天芸芸會不會跟我走。如果她跟我走了,三個月之內,除非她主動找你,否則,你不許通過任何方式接近她。”
商場上有一句話彆看陸薄言和沈越川的畫風完全不同,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從不做沒把握的事。就算一開始他們沒有準備,但最後操縱整件事走向的人,也一定是他們。
可是此刻,沈越川不見得是很有把握的樣子。
或許,他也隻是賭一賭?
秦韓選擇賭這一把“好!不過,要是芸芸不願意跟你走呢?”
沈越川微微一勾唇角,雲淡風輕的說“你想怎麼樣都行,我可以滿足你任意一個條件。”
“……”
這個時候,秦韓已經隱隱約約有一種上當的感覺,但也隻是懷疑的看了沈越川一眼,最後什麼都沒說,帶著他去找蕭芸芸。
蕭芸芸在吧台——聽著震耳欲聾的音樂,看著瘋狂釋放自己的年輕男女,無聊的喝一杯橙汁。
她不是內向的人,但是在一群陌生人麵前,終究是放不開自己,無法融入到一幫放縱自己的年輕人裡去。
但是她更不想待在那個單身公寓裡。
公寓實在是太空了,不刷題準備考研的話,沈越川平均一分鐘浮上她的腦海一次,哪怕她埋頭刷題,沈越川的臉也會時不時的跳出來。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想念。
隻是,沈越川的臉每跳出來一次,她就忍不住去找一些和沈越川有關的東西。
或者是網絡上有關於他的報道。或者是通訊軟件上和他的聊天記錄。又或者是盯著他的頭像出神。
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她卻還是沒有忘記沈越川。
所以,她想找個彆的方法,看看能不能在一群人的狂歡中暫時放下沈越川,也放過自己的執念。
事實證明,她的幻想太美好了一點,一群人的狂歡中又沒有她,她怎麼可能在這裡把沈越川放下?
蕭芸芸有些鬱悶,端起麵前的杯子,像喝酒那樣一口悶了剩下的果汁。
放下殘留著果肉的杯子時,她眼角的餘光掃到沈越川的身影。
嗯,錯覺吧?
蕭芸芸揉了揉眼睛,看過去——哪裡是幻覺啊!不但是真的,沈越川還越來越近了!
她從高腳凳上跳下去,隱隱約約有些不安。
不過,她又不歸沈越川管。再說了,她是成|年人了,偶爾來一下這種地方無可厚非!
想著,蕭芸芸瞬間有底氣了,抬頭挺胸直視沈越川。
沈越川走近了,才發現小丫頭片子儼然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他又不跟她講道理,她拿出這副鬥雞的樣子來乾嘛?
“芸芸,”秦韓率先出聲,“沈特助有事找你。”
蕭芸芸“噢”了聲,懶懶的看先沈越川,不甚在意的問“找我乾嘛?”
沈越川懶得廢話,開門見山的說“跟我走。”
他的語氣不重,卻分明透出一股不容置喙,蕭芸芸這麼不輕易服從命令的人,都差點要對他點頭。
愣了兩秒,蕭芸芸才反應過來自己大可不必對沈越川唯命是從,揚了揚下巴“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沈越川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耐心儘失的擰了擰眉心“我有事找你。現在、馬上,跟我走。”
蕭芸芸好笑的“切”了一聲“你有事找我,我就要跟你走?沈越川,你未免也太……”
不等蕭芸芸把話說完,沈越川就突然俯身,湊向她耳邊——
就在這一個瞬間,很淡的、獨屬於沈越川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包圍了蕭芸芸。
蕭芸芸的心跳瞬間失控,她下意識的就要逃離,卻被沈越川抓住肩膀。
她試著掙紮,沈越川卻完全沒有鬆手的意思,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
聽完沈越川的話,蕭芸芸整個人愣住,似乎連沈越川身上的氣息都遠去了,意外的問“怎麼回事,嚴不嚴重?我……”
“這裡太吵。”沈越川打斷蕭芸芸,說,“跟我走,另外找個地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