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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衛無忌的話,柳盈月不怒反笑,
“有趣,今天真是有趣,一個無根骨的廢材,居然豪言壯語。”
丁慕兒柳眉倒豎,上前一步,“該死的廢材,你可知道在說些什麼嗎?你想超過我,就算下一輩子也休想!”
丁慕兒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待發,但眼下的境況,卻又不能對衛無忌怎樣。
丁氏家族現在是如日中天,難免被人嫉妒眼紅,如果今天傷殘了衛無忌,說不定明天就有流言散開,中傷家族聲譽和自己的名聲。她才入宗門,要在同門之中豎立形象,哪怕是一丁點不利的因素,也要儘力避免。
想到這兒,丁慕兒壓住怒火,沉聲道:“你敢與我定下比試賭約麼?”
丁慕兒心思極深,對衛無忌動了殺機。
因為不管怎麼樣,隻要殺了衛無忌,定會被人拿來說事,現在如此,將來也是如此。她是天才,成長路上,注定被人羨慕嫉妒,謠言中傷。不過這種負麵影響,可以人為地減輕。
丁慕兒想假借比武,正大光明地斬殺這個該死的廢材。唯有親自手刃,方能消除心中怒火。
“想超越我,你絕對沒有機會,咱們可以定下日期,你隻要接下我三招,我就在眾人麵前,給你跪下,磕頭認錯。”丁慕兒想到了主意,引誘衛無忌上當。
“好!我接受你的賭約!”衛無忌一口答應下來。
他從紫衫女子那兒知道,根骨可以用藥物改變,再加上身體內的神秘黑石,未必沒有機會。不過就是三招而已,拚死也要抵住,男兒漢頂天立地,生死又有何妨?絕不在對方麵前低頭!
“有誌氣,我來做個證人,倘若你不守約,哪怕躲到天邊,我也會將你找出來,斃於掌下。”柳盈月在旁邊說道。
“五年為期,你看如何?”丁慕兒說道。
“沒問題,五年之內,我定當登門拜訪!”衛無忌答道。
丁慕兒心中大喜,區區五年,就算是身具根骨,也很難追趕上她,何況對方是一個無有根骨的廢材?就算有逆天的奇遇,也注定被她斬殺!在她眼裡,此時的衛無忌無疑就是一個死人,眼下的活著,不過就是苟延殘喘而已。
既然定下了賭約,接下來的事情,衛無忌也不囉嗦,在文書上落下自己的手印,解除婚約。
“碧玉葫蘆是我家傳之物,理當取回,其他的錢財留給你們自己吧,在下不需要,告辭!”
衛無忌拿過桌上的錦盒,打開看了看自己家傳的玉葫蘆,連錦盒一起收入懷中,轉身推門走了出去。
“衛無忌,你要去哪兒?”家主守候在門外,看見衛無忌一聲不吭地向外走,沉聲問道。
跟在家主身後的衛管家,臉色一寒,要出手拉住衛無忌。
“事情辦完了,讓他走。”柳盈月說道。
“是。”衛管家急忙縮手,恭聲應答。
衛瑞山給衛管家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一起走進了廳堂。
“衛家主,有勞了,此事不許外傳,明白嗎?”柳盈月說道。
聽見柳盈月的誇獎,衛瑞山滿心歡喜,能與宗門弟子拉上關係,有天大的好處。
“上人之話,在下銘記在心,永世不忘。”衛瑞山低首恭身,笑著提及另一件事,“我有一孫,名叫衛無極,年方十六歲,實力是武道淬體六重天初期,我讓他長居臨江城修煉……”
“十六歲能練到淬體六重天,也勉強能算得上天才了,但如果沒有天賦屬性,日後成就還是很難說。衛家主,他若能走到皇城這一步,我倒是可以關照一下。”
柳盈月打斷衛瑞山的說話,掏出一枚竹片,拇指大小,上麵刻著玄天宗的徽記,
“宗門選拔人才不拘一格,但有真才實學,就能得到提攜。這是本宗憑證,皇城選拔之際,交與玄天宗的人,可以得到一些照顧。”
衛瑞山大喜,雙手接過來,躬身道謝。
柳盈月又交待了幾句,便帶著丁慕兒離開了衛家莊。
黃昏落日,青石街巷人影稀疏,樹影斜長,倦鳥振翅,繞樹三匝歸巢。
衛無忌回到家中,已是天色將晚。
他遠遠地看見老仆王伯,依著門扉,焦急地翹首以盼,心中不由得一陣暖意。
王伯生怕衛無忌出事,從他走後就一直惴惴不安,現在看見平安回來,笑著迎了上來。他看見衛無忌胸襟的鮮血,又吃了一驚,急忙將他扶進屋內。
“王伯,不用擔心,我沒有事。”衛無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