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放出宗門重犯？”龍劍秋問道。
“無忌有難言之隱，不能回答。”衛無忌答道。
此事關係重大，衛無忌不想給龍劍秋，招來殺身之禍。
“既然如此，我們倆就劍底下見真章，你輸了說出實話，我輸了立刻走人。”
龍劍秋拔劍，磅礴的劍意橫掃四周，空氣也變得鋒利起來。
嗤嗤嗤嗤！虛空傳來劍氣破空的聲音。觀戰的宗門弟子眼中露出懼意，被強勢劍意逼得再度向遠處退走。
“如果是平局，又當如何？”衛無忌笑道。
“嗬嗬，老夫不會占你的便宜，平局我也離開。”龍劍秋笑著說道。
衛無忌點點頭，執劍凝神以待，一道劍意從身軀中散開，宛若一道屏障，擋住對方的劍意威逼。
“想不到你也修煉了如此精純的劍意，卻不知道劍意相逢誰為尊？”龍劍秋問道。
“劍意相逢，道為尊。”衛無忌答道。
“道者相逢誰為尊？”龍劍秋追問。
“道者相逢，空為尊。”衛無忌答道。
“空者相逢誰為尊？”
“空者相逢，妙為尊。”
“妙者相逢誰為尊？”
“妙者相逢，緣為尊。”
“緣者相逢誰為尊？”
“緣者相逢，生死為尊。緣起緣滅，不過就是一場生死，緣起為生，緣滅為死。生生死死，緣起緣滅，可以用‘有無’解釋，也可以用‘陰陽’說明。你若是這樣問下去，就是生生死死，無窮無儘的緣起緣滅了。”衛無忌笑著答道。
“生死相逢誰為尊？”
龍劍秋沒有理會衛無忌的說話，而是上前一步，繼續追問。
他渾身散發的劍意，驀地一變，刹那之間，四周之物也陡然改變，花草土石都染上了一層劍意。
在旁人眼裡，花草依舊。
但在衛無忌的眼裡，卻是花非花，草非草，全部都化作了劍形，散發出鋒利的質感。
“生死相逢，唯我獨尊。”
衛無忌渾身散發的劍意，隨之變化。
仿佛一顆種子破土發芽，刹那的瞬間，長成一棵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
他的劍意由心而發，可謂劍由心生。
劍意的種子從心間生長，向四方散開，猶如遮天蔽日的古樹，每一根枝柯，每一片落葉，無不在了然於心中。
一樹一心然，一葉藏一劍。
如果說龍劍秋的劍意，是以萬物草木為劍。衛無忌的劍意中，卻沒有萬物，沒有變幻的外境，唯有自己心中、唯我獨尊的劍意！
錚錚錚錚！
兩人的劍意對峙激蕩，虛空發出奇異的錚鳴之音，
仿佛無數的長劍穿梭虛空，對刺互擊，爭鋒於天地無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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