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意境超出了朱衝掌控的範圍,他心中暗罵司馬川不長眼睛,竟然去招惹不該招惹的衛無忌,害得自己也跟受到受累。
此刻的司馬川,心中一股不祥的預感,仿佛大禍臨頭似的。
“我看完了,此事完全是司馬川一人的責任!”
小蝶掩卷掃視眾人,落在朱衝的身上,“朱監管,我覺得衛無忌沒有任何責任,所有的責任,都在司馬川一人的身上!你以為如何?”
“姑娘言之有理,下官有調查不嚴,失職之過。”朱衝急忙回答道。
“在下不知道何罪之有?”司馬川忍不住反駁道。
“大膽!公堂之上大呼小叫,成何體統!這個……衛無忌,你覺得司馬川有些什麼過失?”小蝶很少處理這個,一時詞窮,難以羅列罪狀,向衛無忌問道。
“臨敵驚慌失措,未敗先走。敗走之時,布置倉惶草率,陷麾下於絕境不顧。敗退途中,又損兵折將,數十之眾,隻剩下區區五人。見在下無損一人,全功而返,心生遷怒,妒意焚燒,開始信口雌黃,無端地誣陷。”衛無忌拱手答道。
“說得好,就是這些!全部說中你所犯之罪。司馬川,你還有什麼話說?”小蝶大聲說道。
“在下知道過錯了。”
司馬川心中雖然一萬個不滿意,此刻也隻能認罪。對方拿了監軍令牌,擺明了要治他,不服不行,必須低頭。不然衝撞監軍,那可是重罪,可以立刻問斬了。
“既然認罪,那就得認罰!我要開始判罪了。”
小蝶掃視眾人,喝令解開衛無忌身上的鎖鏈,套在司馬川身上,“我判罰你監禁七日,三個月的家族俸祿,職務降至普通軍士,不能擁有單獨的營帳,以後睡覺,跟軍士擠一塊去。司馬川,你可服氣?”
司馬川口中答應,心中暗叫倒黴,早知道衛無忌有這樣硬的後台,就不與他為難了。這都怪司馬雄,央求自己為他出氣。
“姑娘判罰,有理有節,相當得體。”
朱衝看見判罰結束,司馬川也應承下來,事情完結,心中鬆了口氣,急忙拱手躬身,向小蝶送上讚譽之辭。
“對了,還有你。”
小蝶仿佛突然想起似的,笑著看向朱衝,“朱監管,這麼簡單的事情,我沒有學過吏製,都能看出端倪。你是家族千挑萬選出來的執法堂監管,竟然視而不見,是不是收了司馬川的好處?”
“姑娘,這話可不能亂說,司馬川就在這兒,你不信馬上問,我有沒有收下好處?”朱衝大吃一驚,急忙極力否認。
小蝶看向司馬川,司馬川急忙擺手,表示沒有這回事。
“沒有這回事?實在出乎本姑娘意料之外。”
小蝶望向兩人說道,“朱監管,你判罰不明,也有過失,罰你一個月的家族俸祿,你可認罰?”
“下官認罰。”朱衝急忙說道。
“好極了,朱監管,等會兒你就會收到,由監軍府衙發出的正式文書。衛無忌,你跟我來。”
小蝶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衛無忌走過司馬川身邊,上下看了看,嗬嗬一笑,扭頭再看了看冷汗涔涔的朱衝,徑直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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