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對南風的乾咳置若罔聞,眼都不眨。
好在柳如煙一直在低頭撥火,並沒有抬頭,“諸葛嬋娟天賦異稟,萬萬不能讓李朝宗娶了她。”
南風聞言疑惑非常,他此前隻以為李朝宗想娶諸葛嬋娟是垂涎諸葛嬋娟的美色,現在看來事情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柳如煙撩火的樹枝燒著了,又換了另外一根,“你的修為是被何人所廢?”
“練功出了點意外。”南風說完再度乾咳了兩聲,胖子仍在盯著柳如煙,柳如煙隻要抬頭就能發現胖子在盯著她。
這次他咳的很是大聲,胖子有了反應,但他並沒有收回視線,而是隨手拿過窩棚旁邊裝水的竹筒遞給了南風。
南風皺眉看了胖子一眼,抬手將竹筒撥了回去。
柳如煙自然聽出南風不願過多提及自己的情況,便不再追問,扔掉樹枝拍了拍手,“好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你們太過年少,出門在外需顧全自身,萬不可以身涉險。”
“多謝穀主。”南風抬手道謝,趁機碰了碰胖子。
胖子不明所以,歪頭看向南風。南風皺眉瞪他,胖子一臉茫然。
柳如煙轉身欲行,但邁過一步又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南風,“你開罪了李朝宗,日後怕是難得太平,你又練不得武,自保也不能夠,唉。”
南風聞言既有感動又有疑惑,感動於柳如煙的殷切關懷,疑惑的則是不明白柳如煙為何對他為何如此關懷。
站立良久,柳如煙自袖中拿出一麵赤紅圓牌遞向南風,“這是離火令牌,在江南地界還有些用處,危難之時拿它出來興許能夠保全性命。”
南風猶豫未接。胖子見他不接,急忙代其接下,代其道謝。
柳如煙看了看胖子青腫麵孔,又看了看南風吊在胸前的胳膊,歎氣搖頭,“漂泊在外,當真不易。”
柳如煙言罷轉身離去,走出幾丈之後施出身法,消失在暗夜之中。
“她為啥對咱們這麼好?”胖子端詳著手裡的那麵令牌。
“不好說,”南風緩緩搖頭,“興許是看咱們可憐,也可能是我先前要送他靈丹,她感覺我人品不差。”
“這人挺好,還送了令牌給咱。”胖子將令牌遞給南風。
南風接過令牌,不滿的瞅了胖子一眼。
“你瞅我乾啥?”胖子一頭霧水。
“你剛才看什麼呢?”南風問道。
“啥?”胖子沒反應過來。
“她如果知道你剛才色眯眯的盯著她看,能把你眼珠子摳出來。”南風轉身向窩棚走去。
“誰色眯眯的看她啦?”胖子叫嚷著跟了上來,“我看的不是那啥。”
“沒看那啥你看啥?”南風坐了下來。
“她脖子上掛了塊玉,跟莫離那塊兒很像。”胖子說道。
南風聞言騰然站起,“真的?你確定不會看錯?”
胖子咧嘴搖頭,“確定啥呀,在衣服裡兜著呢,我就看見一個角兒,要是全看見了,也就看見那啥了。”
“那你憑什麼說她戴的那塊和莫離的那塊很像?”南風急切追問。
“莫離那快玉是綠的,她那塊也是綠的,還有,莫離那塊玉上麵有個耳朵,她戴的那個也有個耳朵。”胖子說道。
“什麼耳朵,那叫掛扣,你為什麼剛才不說,現在才說,她應該有三十二三歲,莫離比我小四歲,今年十三,年紀對的上,很可能是他娘。”南風氣惱埋怨。
“我想啦,萬一她真是莫離的娘,她問咱莫離哪兒去了,咱咋說啊,總不能告訴他莫離讓大哥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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