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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南風會不會口下留情,天鳴子慘叫一聲,閃身急退。到得丈外低頭檢視,隻見中褲已經破了,右腿連皮帶肉被南風咬碎好大一片,鮮血淋漓。
若是天鳴子不退,傷勢可能還會輕些,之所以傷勢這般嚴重,與其說是被南風咬的,倒不如說是他自己拖拽撕扯造成的。
比拚較量天鳴子經曆的也不少,但似南風這般不守規矩不走套路的對手還是頭一次遇到,就在其檢視傷情之際,南風又撲了過來,劈頭蓋臉,連打帶抓。
唯恐打死南風,天鳴子便不敢使用靈氣,隻能以招式攻防,俗話說的好,亂拳打死老拳師,南風壓根兒就沒招式,他的招式也就無有用武之地,幾個回合下來,好生吃虧,頭巾也被南風扯掉了,臉也被南風抓破了。
眼見南風還想下口,天鳴子駭然驚恐,靈氣急催,後退兩丈,躲到了石門之外。
南風追到石門處,被鐵鏈扯住,不得繼續追趕。
“瘋狗啊你呀!”天鳴子氣急敗壞。
“我日你娘的,你欺負我,還不讓我還手?我一還手,就成瘋狗了?你個王八犢子,有種你給老子穴道解開,打的你跪下喊爹……”南風接連破口,破口對還是不對,得看是什麼時候,受到了*和欺負,必須激烈反抗,無力反抗就破口大罵,這時候還講究什麼修養和氣度,那不是真有修養有氣度,而是為他人的無禮和沒有分寸而承擔後果。
南風既不會虐待他人,更不會虐待自己,這一通臭罵,狠毒放肆,詆毀父母,辱及先人,無所不用其極,罵的既通順還押韻,氣的天鳴子怒火衝冠,卻不知如何還口。
本以為南風罵一陣兒就會停下來,未曾想南風一直在罵,而且越罵越難聽,那語氣,那腔調,那架勢,哪裡是一個身擁洞淵修為的紫氣高手,分明是一個市井潑皮,還是個資深潑皮。
眼見南風沒有停下來的征兆,天鳴子怒吼一聲,“夠了!”
天鳴子吼的倒是響亮,但南風卻不聽他的,繼續罵,竟然還是新詞兒,罵的天鳴子頭暈腦脹,心煩意亂。
罵人不一定是壞人,不罵人不一定就是好人,天鳴子是壞人,但他卻不會罵人,不知如何還口,心中又生氣,便急切的想搶回主動反過來氣南風,苦思之下終於想到一個計策,上前三步,來到門口,站到了南風隻差分毫就能夠到,卻又無法觸及的位置,倨傲仰頭“來呀,抓我呀,咬我呀,你這條瘋。”
“狗”字還沒出口,南風一口唾沫已經吐到了他的臉上,在其抬手抹臉之際,第二口又吐過來了。
天鳴子倉皇退開,好生狼狽。
“你竟然辱及貧道雙親?下流胚子,真乃野種。”天鳴子終於想到了一個在他看來比較惡毒的詞兒。
“老子再下賤也沒有封了人家的穴道欺淩毆打,你才是野種,你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爹是誰。”南風罵道。
這個世上有好人,自然也有壞人,壞人之所以猖狂,多是好人借著不與對方一般見識掩飾自己的懦弱而慣出來的,但俗話說的話,惡人自有惡人磨,天鳴子這次算是遇到克星了,光明正大的打不過,玩陰的也不成,講理自己又理虧,罵人又不是人家對手,一臉的唾沫,滿腿的血,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好好好,我說不過你,你就是個野種,好人沒有辱罵人家父母的,真是條瘋狗。”天鳴子萌生退意。
“你她娘的過來欺負我,還不讓我罵你娘?那我罵啥,你想讓我跟你咬文嚼字啊,罵你就是為了讓你生氣,拐個彎兒我都不解恨,你個端拿作態的偽君子,遇到我你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你,再敢下來,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你是怎麼來的。”南風罵道。
天鳴子這輩子有過一次迫不及待,那是在接任太清掌教的前夜,但與此時此刻相比,那時的迫不及待當真算不得什麼,南風之前所說的那些話他多不認可,但有一句他是打心眼裡認同的,那就是遇到南風他倒了八輩子血黴了,趕緊走,在被氣瘋之前趕緊走,這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按照慣例,臨走得交代幾句場麵話,但他被南風氣的半死,腦子亂哄哄的,什麼江山不改綠水長流那一套用在南風身上也不合適,此時此刻他的思緒已經被南風帶著走了,腦子裡隻剩下市井詞語,“你給我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等著,你再敢打我,還是這一套,便宜不了你。”南風喊道。
天鳴子逃跑了,連包頭的頭巾都不敢回來撿。
天鳴子一走,南風立刻恢複了冷靜,側目皺眉,縝密思慮,實則他先前也並未失去冷靜。
憤怒每個人都會,那是很廉價很低級的,但憤怒的同時還能保持清醒和冷靜就很難得了,他能,之前所有的那些話並不隻為了宣泄自己的憤怒,他的目的是讓天鳴子怕他,隻有天鳴子怕了他,才會減少下來折騰他的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