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大士來我中土所為何事?”南風問道,他對一切外來乾預都持反感態度,這三個菩薩也不例外。
“我們是奉佛陀之命,前來呈送一件禮物與真人。”村姑無中生有,拿出一方琉璃寶函,那琉璃寶函晶瑩透明,可以看到裡麵那朵虛空綻放的三瓣白花。
村姑言罷,跑堂夥計出言補充,“午時之前我們就會離開。”
聽得此人言語,南風反感之心大減,但語氣仍不友善,“我們中土有句話叫無功不受祿,這東西你們還是帶回去吧。”
便是他說的不甚客氣,那三人亦不生氣,村姑繼續說道,“此物名為金婆羅花,三千年方得綻放,隻需聞上一聞,便能斬斷業果,立得重生。”
南風聞言皺眉側目,見他這般,跑堂夥計知道他不甚明了,便詳加解釋,“自聞嗅的這一刻起,之前的你與以後的你再無關聯。”
跑堂夥計說的直白,南風懂了,不過雖然懂了,卻不曾接話,這三位菩薩的到來分明是有的放矢,知道他眼下遇到了棘手的難題,故此送來金婆羅花幫他抵禦大羅金仙的往複古今。
平心而論,對方送來的東西正是他眼下急需的,但這禮物卻不能貿然接受,原因也很簡單,一旦接受了他們的幫助,就是欠了他們的人情,日後行事免不得需要顧及情麵。
見南風猶豫,胖子走過來自村姑手裡接過琉璃寶函,遞給南風,“這可是好東西,有了它,就不怕那群大羅金仙跟咱玩陰的了。”
南風看了胖子一眼,沒接那琉璃寶函。
那樵夫見狀,自旁邊出言說道,“此物隻有護身妙用,曾經還是曾經,是不會改變和忘卻的。”
南風歪頭看向樵夫,此人一言中的,說的正是他所擔心和顧慮的。
樵夫說完,跑堂夥計接話道,“真人所言無功不受祿,反之亦然,我們有求於真人,豈能無有奉獻?”
村姑最後開口,“我們求助於真人,光明坦蕩,並不以求助他人為恥。”
南風點了點頭,這化作村姑的菩薩非常明睿,實則她的話隻說了一半,其言下之意是求助彆人和得到彆人幫助都是很坦蕩很光明的事情,並不丟人,我們很坦蕩的向你求助,難道你還要因為死要麵子而拒絕我們善意的幫助。
“若不收斂改過,必有滅頂之災。”南風接過了胖子手裡的琉璃寶函,雖然交談不多,他卻對這幾個菩薩很是欣賞,通情達理,坦蕩真誠。
“有錯就改。”村姑微笑點頭。
南風也不猶豫,拿掉琉璃護蓋,嗅那金婆羅花。
這金婆羅花的氣味與蘭花的香氣有些相似,不是很濃,聞嗅過後也無甚異樣反應。
“給我也聞聞。”胖子湊了過來。
南風疑惑歪頭。
“你隻管你自己啊,萬一他們回去殺我咋整?”胖子說道。
胖子言罷,南風將那金婆羅花遞給胖子,胖子接過大力聞嗅。
失去了琉璃的籠罩,金婆羅花很快枯萎,胖子將那琉璃寶函交還村姑,說了句梵語,後者不說話,隻是笑。
“阿彌陀佛,真人多保重,我們這便回去了。”樵夫衝南風道彆。
“福生無量天尊,有勞三位大士。”南風衝三人稽首道謝,人活於世,總是需要他人善意的幫助的,接受他人善意的幫助並不丟人,請求他人提供幫助並予以報答亦能體現一個人的修養,若是礙於顏麵,拒絕他人的善意,那不是硬氣,也不是倔強,而是自私和狹隘。
南風言罷,樵夫最先消失了身影,那跑堂夥計衝胖子說了句梵語之後也消失不見,村姑最後離開,離開之前衝南風說道,“我們不會再來。”
待得三人全部消失,胖子湊了過來,“感覺咋樣?”
“沒什麼感覺,”南風隨口說道,“他們是怎麼找到你的?”
“他們想找我還不容易?”胖子忽然想起一事,“對了,你怎麼沒把元安寧一起帶來,對手可能就藏在附近,可不能留她一個人在長安。”
“你說晚了,她昨晚已經被抓走了。”南風苦笑。
“啊?”胖子好生吃驚。
“彆啊了,跟我去趟獸人穀。”南風說道。
“去那兒乾啥?”胖子皺眉。
“李朝宗可能在那裡,過去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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