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不一樣?”胖子追問。
實則在胖子發問之前,南風已然察覺到組成屏障的靈氣與天地靈氣有所不同,聽得胖子發問,便閉目靜心,詳加感覺。
見南風長時間閉目不語,胖子更加好奇,“有啥不對勁兒嗎?”
“複雜玄妙,很難言表。”南風搖頭。
“說來聽聽。”諸葛嬋娟也心生好奇。
“屏障上所蘊含的靈氣與天地靈氣不同,與我體內的靈氣高低無異,左右有彆,在靈氣之外又混雜有一些縹緲的東西,這些縹緲的東西很是陌生,但又有些許的熟悉。”南風說道。
胖子和諸葛嬋娟聞言儘皆皺眉,麵麵相覷,果然複雜玄妙,他倆都沒聽懂。
南風也知道二人很難理解,但他很難描述這種複雜的感覺,沉默良久,方才想到胖子和諸葛嬋娟可能明白的說詞,“遊離在天地之間的靈氣與練氣之人自身的靈氣並不相同,是生和熟的區彆,外來為生,吸納入體則為熟,屏障上所蘊含的靈氣是熟的,而天地之間的靈氣是生的,二者自然有所不同。”
南風說的直白,胖子和諸葛嬋娟都聽懂了,但二人都沒有插話,因為南風的話明顯沒有說完。
南風又道,“屏障上的靈氣與我體內的靈氣同等精純,隻有細微的五行差異,沒有優劣高下的區彆。”
二人聞言駭然大驚,諸葛嬋娟能忍住不打岔,胖子忍不住,“你的意思是說上清祖師的靈氣跟你的差不多?”
南風正色點頭,“不比我更精純。”
二人除了驚訝,更多的還是疑惑,胖子又問,“你能打得過三清祖師?”
“不能,”南風緩緩搖頭,“但他們也殺不了我。”
“此言怎講?”諸葛嬋娟急切追問。
南風解釋道,“不同品階的練氣之人,體內所蘊含的靈氣除了多寡不同,精純程度也會有所差彆,我與上清祖師的靈氣純度位於同一層麵,但靈氣的多寡有所區彆,似這種靈氣屏障,可能隻是他揮手之間布下的,而我想要吸收破除,卻需要耗時良久。”
見南風停頓,諸葛嬋娟接話道,“如果靈氣是金銀銅鐵,你與上清祖師所持有的都是黃金,隻不過你持有一兩,而祖師持有萬兩,是不是這樣?”
“可以這樣說,”南風點頭,“我不可能戰勝他們,但同為黃金,他們也無法徹底消除我。”
“你這隻是練了八卷天書,怎麼能跟人家練了九卷的一樣?”胖子問道。
南風說道,“參研八卷和九卷的區彆不在靈氣上,而在於靈氣之外的東西。”
“什麼?”胖子追問。
“神識。”南風說道,“上清祖師的靈氣之中蘊含有他的些許神識,但我所發靈氣卻並不具備,我剛才自屏障所蘊靈氣裡感覺到的虛無縹緲的東西就是他的些許神識,這些虛無縹緲的神識我感覺很是陌生,但也有些許熟悉。”
“你這到底是陌生還是熟悉呀?”胖子處在糊塗的邊緣。
南風沒有開口,他是想解釋的,卻不知道怎麼解釋,很多東西真的隻能意會,不可言傳。
“你對上清祖師的神識感覺熟悉?”諸葛嬋娟排除紛擾,直抓綱要。
“熟悉,”南風緩緩點頭,點頭過後突然明白諸葛嬋娟為何有此一問,急忙搖頭說道,“但我可以確定,我絕不是他,他也不是我。”
諸葛嬋娟本以為自己找到真相了,聽南風這般說,又糊塗了,“你如何能夠確定?”
“因為那些許熟悉之外的陌生與熟悉格格不入。”南風說道。
南風言罷,胖子和諸葛嬋娟無奈歎氣,南風這話估計也隻有他自己能懂了。
二人不再發問,南風也不主動說話,繼續吸納構成屏障的靈氣,過了片刻,再有慮得,開口說道,“吸納如同蓄水,施放如同泄洪,蓄水緩慢,但泄洪劇烈,上清祖師之所以有黃金萬兩,乃千百年積累所得,若是與我千百年,我也能有黃金萬兩,也能在揮手之間布下這種靈氣屏障。”
南風說的飄忽,但諸葛嬋娟卻能勉強理解,南風的言下之意是他此時的靈氣修為已經與上清祖師比肩,即便參悟了最後一卷天書,靈氣也不會再有本質變化,唯一的作用就是神識會有提升。
隨著體內靈氣的增多,吸納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不到半個時辰,靈氣屏障已有消散勢頭,在靈氣屏障消散之前,南風催動靈氣,令靈氣屏障產生異動。
在此之前,那身穿道袍的女子並沒有感知到靈氣屏障的變化,一直蜷坐在屏障邊緣一動不動,此番靈氣屏障產生異動,她終於有所察覺,茫然抬頭,驚惑四顧。
此人一抬頭,三人看清了此人的長相,這是一張美麗而恐怖的麵孔,說她美麗是因為她的五官輪廓很是清秀,而說她恐怖則是因為她的五官也隻剩下輪廓了,無比消瘦,近似骷髏。
這自然是常年饑餓所致,不管是早些年那道人送來的白色乳汁還是近些年那黑衣女子送來的五行天瓜,都隻能保命不得果腹,這些年她一直在忍饑挨餓。
南風接連催發靈氣,令屏障產生異動加以提醒,三番過後,靈氣催吐,將薄弱的靈氣禁錮徹底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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