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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精住的地方離海島北岸較近,二人就自北岸布置安排,小船總要凝變一艘,至於這種小船能否經受風浪航行至此也不需太過較真兒,因為不管是那紅眉老者還是這耗子精都不是心思細膩之人。
精美的食物,醇香的酒水,這才是重點,為了引起那耗子精的注意,凝變準備妥當之後,又自附近點上了一處篝火。
也不知是篝火的火光還是酒食的氣味驚動了那隻耗子精,沒過多久,耗子精就出現了,但它並不是鬼鬼祟祟的來偷,而是徑直自遠處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呼喝,叱問二人自哪裡來,為何肆意登島,侵擾它的領地。
見它這般莽撞,南風暗道省事兒了,話不投機半句多,三句不到就動手,耗子精哪裡是他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鼻青臉腫的跑掉了,臨走時還不忘交代場麵話,“有種彆跑,我去叫人。”
南風自然不會阻撓它逃走,打它就是為了讓它跑去叫人。
不多時,耗子精回來了,一掃先前逃走時的狼狽,走的趾高氣揚,後麵跟著一臉怒氣的紅眉老者。
“三爺,就是他。”耗子精手指南風。
紅眉老者正因為輸了牌而在屋裡喝悶酒,聽說自己的弟兄挨了打,好生氣憤,待耗子精指明了凶手,他上來就罵,“不長眼的東西,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兒?”
“不知道,這是什麼地兒啊?”南風笑問。
紅眉老者沒想到南風會有此一問,愣了一愣,轉而高聲說道,“這是老子的地盤兒,它是我的朋友,你打它就是打我。”
“你這朋友心術不正,色膽包天,冒犯了我的夫人,所以我才出手教訓它。”南風栽贓。
“放屁,它連母耗子都不喜歡,怎麼會喜歡母人?”紅眉老者怒目相向。
“它偷了我們的酒。”南風又換了個罪名。
“有這回事兒?”紅眉老者皺眉看向耗子精。
“三爺,你彆聽他胡說,我還沒來得及下手,他就打我了。”耗子精急忙否認。
二人聞言莞爾搖頭,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當真不假,與臭棋簍子下棋,會越下越臭,這耗子精成天與紅眉老者為伍,心智也高不到哪兒去。
“我看你們是故意找茬來了,”紅眉老者邁步上前,“那好,三爺就來會會你。”
見此情形,元安寧微笑退後,南風斜身歪頭,等紅眉老者上前動手。
紅眉老者自然知道手底下見真章的道理,也不囉嗦,上前就打,確切的說是抓,此人所用的功夫與中土的鷹爪功有些相似,出招狠辣,勢大力沉。
這紅眉老者出招的速度很快,但是再快也快不過南風,南風也不躲閃,見招拆招,以硬碰硬,存心試探他的底細。
幾招下來,南風暗暗皺眉,這紅眉老者雖然隻有居山修為,靈氣卻是無比精純,居山一階怕是無有出其右者,且靈氣之中蘊含著剛猛炙熱的純陽火氣,可以斷定的是此人是童子之身練功,但隻是童子之身仍不足以令其擁有如此剛猛的純陽火氣,其自身特異血脈應該也有很大關係。
此外,此人動手之際全然不管招式套路,也不管招數是否醜陋難看,狂抓猛打,胡踢亂踹,令人難尋章法。
說他毫無章法那是冤枉他了,仔細揣摩,這紅眉老者出招時還是進退有度的,隻是不太拘泥招式,出招的角度往往出人意料,攻擊的部位也無有避諱,除了攻擊尋常部位,還有踢襠,抓屁股等奇怪招數,這還不算,近身之後還想張嘴咬人。
南風皺眉隻是感覺意外,並不是對他心生不滿,實則這紅眉老者的作法他是非常讚許的,招式套路是對武學的禁錮和限製,真正的武功是沒有固定套路可言的,一切以打倒對手為目的,若是拘泥套路就難得施出全力。
走過十招之後,南風心裡有了計較,沒有繼續試探,飛起一腳將那紅眉老者踢了出去。
這一腳力道很重,那紅眉老者踉蹌退後,但這人貌似不很在意麵子,也沒有運轉靈氣止住退勢,而是順勢一滾,卸去力道,穩住身形之後立刻狂衝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