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血口噴人,我們給娘養老本就是理所應當,你這般往我們身上潑臟水,難不成真想圖我娘身上的好東西?”
侯氏冷笑一聲,這些人不想讓她好,那就誰都彆想好,隻要她一口咬定老東西身上有好東西,梁家這些人就誰都跑不掉。
鄭母聽見侯氏這話,心是徹底涼了。
這般明晃晃的算計,她要是還能抱有幻想,便也不配閨女一而再再而三的犧牲和幫助。
“滾!你個喪良心的潑婦!我都被你們逼得斷親了,你們還要這般算計我!都給我滾!”
她罵了一句,然後對著鄭剛說道:“六弟,你今日來是好意,我明白,但你們都被這逆子騙了……”
她仔仔細細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說到傷心處又忍不住抹眼淚,聽得旁邊看熱鬨的人都跟著歎氣,太慘了啊。
“那日要不是遇上少蘭和親家母她們,我這條老命定要沒了。今日他們夫妻二人便是算著我沒命了,便帶著你們來禍害我的少蘭,殊不知少蘭帶我去看了城裡最好的大夫,抓了上等的藥材,把命保住了。”
“如今我不再認這個兒子,跟他斷了親,至於你要如何處理,我不會多問。”
鄭母清楚鄭剛的為人,不是那心思不正的,把事情說清楚,具體該如何,就讓鄭剛自己定奪了。
鄭剛在族中還是有些話語權,是下一任的族長候選人,有些事,他是能直接替族長決定的。
鄭剛不是傻子,已經能明白鄭母的暗示,知道自己也確實該做出抉擇。
雖說鄭開誠是家族裡極少數的讀書人,但他今日這所作所為,著實讓人不齒,再加上之前虐待親娘的事實,枉為人子,以後說不定會做出什麼禍害家族的事情來。
思及此,鄭剛點點頭,說道:“嫂子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今日鄭開誠戲耍我等,算計自己的親娘和妹妹,枉為人子,枉為人兄長,為我族中不齒,我在此做主將此人逐出族譜,回去就找族長請示,將其在族譜中劃去,從此榮辱與我鄭氏家族無關!”
鄭開誠說完,跟來的眾人心裡平衡不少,今日跟著丟臉,心裡憋了不少氣,回去都不知道要怎麼跟家裡交代,如今決定逐出族譜,也算是對他們和家人有個交代了。
鄭開誠和侯氏直接愣住了,從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
他們明明是奔著利益來的,怎麼什麼好處都沒得到,反而還要被逐出族譜呢?
“不、不要!不是這樣的,我是真心想接我娘回去養老的,不是你們說的那樣!”
鄭開誠跑去鄭剛麵前跪著,嘴裡說著要孝順母親的話,眼睛卻沒往鄭母那邊看一眼。
鄭剛不想多說,一腳將人踢開,對鄭母說道:“嫂子,這事是我的錯,向您道歉了。”
說著,他鄭重地朝著鄭母鞠了一躬。
身後的鄭家族人也跟著鞠躬,誰也沒有搭理地上跪趴著的鄭開誠夫妻二人。
侯氏見大局已定,大喊一聲:“這是要逼死我啊!”
隨後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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