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趙琛此時想到了這首詩,李白的《將進酒》。
眼前的景象,不就是這樣嗎?經過漫長的路途,一晚上的殺戮宣泄,整個秦軍迎來了收獲戰利品,休息,吃飽喝足的時候了。
這沒有顧忌的殺牛宰羊,可是在中原永遠都體會不到的,特彆是牛,宰吧,一宰就進大牢,這東西是不能缺失的勞動力,是不能殺的,廣大人民群眾都靠它活。
“李信,告訴兄弟們,彆太絕了,牛羊,還是留點種。”
“是,將軍。”
李信不太理解,這為什麼要給匈奴留資源。
他當然不知道趙琛心裡想的什麼,要從肉體到靈魂都征服一個民族,不能隻靠殺戮,最基本的一點是要彆人有活路。
滿地的屍體,卻沒有阻擋秦軍熱烈的歡聚,趙琛也明白,太久的壓抑了,他們太需要宣泄了。
不過,這裡的女人,他嚴令不能碰,這些女人是有重要作用的,是民族融合的一個關鍵。
吃喝倒是可以放開,這少說幾百裡內都沒人,其他匈奴人知道這裡被屠了,也要好幾天。
他們大口吃喝,全部放開了,華夏人放開來,一點都不遜色匈奴人。
樊噲這廝還帶著他們在周圍的草原狂奔,馬場裡的馬也被拉了出來,實在不太行的馬,就被換成這裡的馬,持續提高作戰能力。
草原的馬比中原的馬還是要強一些。
人家專業養馬人。
趙琛還在主帳裡看著這個呼延輝,他問道“最近的匈奴部落在哪些地方?”
呼延輝一口氣就說了出來“將軍,西北方有一個,東北還有一個。”
“龍城,在哪個方向?”
“西北。”
“不要撒謊哦,我隻要一求證就知道真假,如果你說了謊,你知道後果的。”趙琛威脅道。
呼延輝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落,直呼“不敢,不敢,小的絕無虛言,不敢欺瞞將軍。”
“他說的是真的嗎?”趙琛問向翻譯的匈奴人。
“回上將軍,是在那個方向沒錯。”
“算你運氣好。”
現代的地圖已經不知道龍城去哪兒了,有多處遺跡都不儘不實的,隻能靠這些降奴。
霍去病也是這麼乾的,靠投降的匈奴人找路。
原本的降奴也不一定知道沿途的部落了,這民族沒事兒就換地兒,他們都好幾年沒來了,所以,他要找呼延輝。
“好了,沒事了,你下去吧。”趙琛屏退了他。
“李信,周勃,你們說接下來如何?”
李信先說道“上將軍,這匈奴好像並不是像傳說中那麼強大,不如,我們直接找到王庭,擒拿單於,建立不世之功。”
趙琛搖了搖頭,李信的老毛病又犯了。
“周勃,你說呢?”
“上將軍,我認為應該見好就收,打幾個部落,就回上郡,和蒙將軍彙合,再行後議。”
周勃呢,穩是真穩,不過,這樣來還有什麼意義呢?
“你們倆一個激進,一個保守,直取王庭,李信,你知道王庭在哪嗎?我們孤軍深入大漠,很容易就會被陷入幾十萬匈奴大軍的重重圍困之中,人死完了都沒人知道。”
趙琛教訓道。
“上將軍,是我冒昧了。”李信也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毛病了。
“周勃,你很穩重,但是這次動靜也不能太小,龍城,知道嗎,匈奴的聖地,閃擊龍城,斷了他們的香火。”趙琛說道。
匈奴有兩個地方祭祀,一個是龍城,用來祭祀祖先和圖騰的,還有個就是大名鼎鼎的狼居胥山,那是祭祀天地,日月,自然的。
側重點不一樣,不過,狼居胥山的規模更大一些,清朝之前的將領以封狼居胥為武將最高榮耀,清朝的時候,那都是人家自己的地盤了,用不著封狼居胥了。
第一個做到此事的,自然就是冠軍侯,霍去病了,也是他首創了這個榮耀。
趙琛繼續說道“龍城也不能久待,打完就撤,要快,接下來的每一天都爭分奪秒,休息片刻就要走,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把西北草原橫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