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冒頓家裡的三個人,聽見鳴鏑的聲音。
“冒頓開始行動了。”韓信說道。
“那單於?”蘭爾敦問道。
“應該已經死了。”
兩人一問一答。
“他還真敢啊。”
“沒什麼不敢的,而且,我估計這父子兩人都想到了,頭曼根本就不想活了,等著冒頓去殺他,讓冒頓繼承單於的位置。”韓信分析道。
“這,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呼延輝說道。
“現在就是最亂的時候,走吧,在這屋子裡找兩套匈奴士兵的衣服,混出去。”
冒頓家裡邊還是有這種衣服,畢竟他也有手下。
三個人鬼鬼祟祟的從他家裡邊跑了,街上還不斷有士兵集合,城門大開,這是最好的機會,如果錯過了,就再也沒有機會跑了。
“賢王,你的兵呢?冒頓很有可能要派兵去堵你的兵。”韓信問道。
“我讓他們有點風吹草動就想辦法溜,現在應該跑了吧。”蘭爾敦說道。
“賢王,有先見之明。”
韓信誇讚道。
“兄弟,走啊,退什麼?”
“哎,你們先去,先去,我們仨鬨肚子。”韓信回答道。
“那你們快點。”
三人在大街上邊走邊退,一路要摸到城門口了。
“三位,這是要去哪兒啊?”冒頓叫住了三人。
他的後邊全部都匈奴兵,左賢王也已經俯首稱臣了。
韓信三人無奈,怎麼還是被逮到了。
“這下完了。”
三人心裡都這麼想的。
他們緩緩轉過頭來,看著眼前意氣風發的冒頓,心裡七上八下的。
“大膽,還不見過草原大單於。”
“哎,左賢王,我還想跟我叔敘敘舊呢。”冒頓滿臉笑容。
“是,單於。”
“賢侄,好巧不巧,這裡遇到了。”蘭爾敦苦笑道。
“是巧啊。”
“那,賢侄現在想怎麼樣?”
“怎麼樣?叔,你也知道,背叛草原是什麼後果,我還是可以給你選擇的,那天說的話,還作數,隻要叔能幫我,承諾不改,如若不然,就隻有死了。”
冒頓的眼裡都是殺氣,他連父親都敢殺,更彆說他們了。
“還有,其他嗎?”蘭爾敦問道。
“沒有了,對了,你要想活,你要親手殺了這二人,那個像白癡的,是你手下?還有個小孩兒,那應該是給你出謀劃策的人。”冒頓猜測道。
“單於,說得都沒錯。”韓信說話了。
“還挺有膽識的,是個秦人,你想讓我父子自相殘殺,算是做到了,又料想到我今晚就會反,是個人才,你如果投奔我,我可以不殺你,人才,不管什麼人,我都會用。”冒頓伸出了橄欖枝。
“單於好意,韓信心領了,但韓信是大秦子民,絕不叛秦。”韓信堅決道。
“好忠心,果然秦人的風骨才是我最欣賞的,不過,總有一天,我會把這骨頭給踩碎。”冒頓狠厲道。
“單於,單於,我投降,投降。”
旁邊的呼延輝麵對生命的威脅,他妥協了。
他抱歉的看了韓信還有蘭爾敦,不想失去生命的他,還是主動投降了。
韓信也能理解,他本來就是匈奴人,再投降也沒什麼說的。
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迎接呼延輝的是一把刀,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穿透了他的胸膛。
“單於,為,為什麼,我投降啊。”這是他生前說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