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的人似乎意識到門外有人來了,吳擎義的聲音傳了出來。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陸河被帶了進去,吳擎義好像和他從來沒有恩怨過一樣熱情的把他帶到了身邊去坐。
而陸河進去地下室的房間之後這才看清楚裡麵的情況。
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看不出人形的趙苟利還在苟延殘喘的活著,他被掛在了牆上半死不活,肉皮外翻,眼睛外凸,手臂和腿也各缺了一支。
從來沒有看到這麼血腥的場麵陸河隻感覺胃部一陣翻騰,上輩子他死的時候都沒這麼慘。
他捂著嘴跑到角落裡吐了起來,而吳擎義和他的屬下們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卻是仰頭大笑,肆無忌憚的嘲笑著陸河的膽小。
“年輕人,時局正亂,你不該得罪我,你知道我想撚死你就像撚死一隻螞蟻一樣嗎?”
陸河吐過之後臉色微微發白,他整理好了情緒回到了座位上。
他不能就這麼低頭,這都是他恐嚇自己的手段罷了。
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傅仇對自己說的話。
不能低頭,和這種人對峙一旦露怯,他就會看出你的脆弱如同毒蛇一樣爬到你的身上把你活活勒死。
“吳老板,你來就是請我看這麼一場戲的嗎,好啊,我本來也看趙苟利這小子不爽很久了,謝謝你替我懲治他。”
“你叫我來沒有彆的事了嗎?不會就是為了讓我看看你是怎麼替我出氣的吧?”
陸河囂張的態度倒是讓吳擎義意想不到,他拍了拍手,裝作佩服的樣子。
“好好好,英雄好膽色啊,見到這都不怕。”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可要好好幫咱們的陸小兄弟出出氣,練練膽子了。”
“把人殺了吧。”
陸河見那群保鏢就要動手,他睚眥欲裂,手握著座椅的把手青筋直接暴起。
吳擎義,他竟然想要讓他看著他殺人!他是瘋了嗎?果然跟瘋子是沒有道理可講的!這個吳擎義已經瘋了!
就在保鏢要殺了趙苟利的時候陸河突然衝了上去,“彆殺他!”
他擋在了趙苟利的身前,眼神堅定而鋒銳。
“你到底想做什麼!吳擎義!”
吳擎義搖搖頭,“小陸啊,你說你這麼做人家會領情嗎?我都說了我是在幫你了。”
而掛在牆上的人這時好像也醒了,趙苟利掀開被打的青紫的眼皮,他已經看不清什麼東西了,眼睛早就被打的失明了。
他透過模糊的視線聽到了吳擎義口中的話。
“陸、陸河嗎?是陸河嗎?”
陸河見到他醒了立馬來到他的身邊,“你彆怕,我會救你出去的。”
而趙苟利在確認是他之後嗓子裡發出了嗬嗬的聲音,好像在積蓄著什麼,好像很多想說的話堵在嗓子裡卻說不完。
半天後對方才說出了一句話,“陸河,為什麼要死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陸河聽到他這麼說感覺心被一錘狠狠砸中一樣,他他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隻是感覺呼吸一滯眼睛都在發澀。
“彆說了,我會帶你離開這裡的,你堅持住。”
趙苟利艱難的呼吸,他感覺活著好累,他聽到陸河這麼說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帶我離開?你覺得我離開了能活的下去嗎?彆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