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橋用手扶著她,盯著她煞白的小臉,聲音冷得像冰:“溫菱,你知道你以後是怎麼死的嗎?”
溫菱動了動唇,卻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隻是含糊不清的叫了聲:“小叔……”
雖然醉得不行,但此時溫菱腦子裡還有一絲清醒。
眼前這人是顧晏橋,她很清楚,也很害怕,但她此時難受得想哭,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醉酒的感覺實在難受,胃就像被人架在火上燒一樣又熱又痛,手腳卻冰冷無力。
溫菱無法控製的伏顧晏橋的身上,手下意識的揪住他的衣服防止自己滑坐在地上。
就好像,他現在是她唯一的救命浮木,她隻有緊緊的抓著他,才不至於被淹死在海裡。
顧晏橋被她身上的酒氣熏得眉頭微皺,手卻握住了她的腰。
“能自己走嗎?”
他聲音清冷,和他身上的溫度一樣涼涼的,讓全身燥熱的溫菱莫名的起了一絲貪戀,可她又著實害怕這個人,恨不得離他遠得不能再遠。
她一邊揪著他的衣服,一邊口齒不清的道:“能……”
可話未落音,整個身子就不受控製的開始下滑。
顧晏橋心底湧上一層怒意,這個時候了,還要撒謊?
他把人往臂彎裡一帶,溫菱就像沒有骨頭一樣半邊身子伏在了他的手臂上,腳也離開了地麵,就像隻小小的考拉掛在樹上一樣莫名的有些可愛。
門外早已站了幾個跟過來的校領導,看到顧晏橋臂彎裡掛了個穿著本校衣服的女生,都大吃一驚。
“顧總,這位是?”
顧晏橋目光在溫菱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的臉上停了一秒,手臂往裡麵收了一下,溫菱的腦袋就貼了過來,臉埋在了他胸口上。
他聲音淡淡的,“顧家的小孩。”
這些人驚異的對視了一眼,沒想到學校裡竟然還有顧家的人。
他們知道顧晏橋的侄女在本校念書,但那位大名鼎鼎的顧雪這一兩年幾乎都不在學校,怎麼突然又冒出了一個顧家的小孩?
他們想去看溫菱的臉,但她的臉早被顧晏橋遮了起來,隻露出一個後腦勺。
顧晏橋沒打算讓這群人知道溫菱的身份,手牢牢的扣住溫菱的腰,凜冽的目光在幾個校領導臉上掃過去:“貴校竟然淪落到讓學生去陪酒,真是有失體麵。”
短短的一句話,字不多,但份量十足,幾個校領導忍不住手腳發寒。
顧晏橋的背後,代表的是顧家,顧家無論是權利還是財力,都是站在本國頂峰的人,彆說一個小小的校領導,即使是京市的市長,要換掉也不是過輕而易舉的事。
但顧晏橋沒打算給他們解釋的機會,低聲對李楠道:“你留下來處理一下這裡。”
然後,便攬著溫菱直接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溫菱被半掛在顧晏橋的臂彎上,一直到了停車的地方。
顧晏橋剛拉開車門,溫菱便小聲的道:“小叔,我想吐……”
顧晏橋看著她煞白的小臉,皺緊了眉頭,把她扶到旁邊的樹下,“你在這裡等一下,我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