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菱極怕他又做出奇怪的舉動,身子向後縮了縮,看向旁邊的醫生,小聲道:“小叔,他是誰?”
顧晏橋這才轉過身,對醫生點點頭,“麻煩給她傷口換藥。”
這醫生一看就是極有素養的,換藥過程中沒問傷口是怎麼來的,也沒有對溫菱的身份產生好奇,隻是重新上了藥,
又給打了一針破傷風,交代了不能沾水一類的,便離開了。
換好藥,溫菱更不知道要如何麵對顧晏橋了。
今天明明不是周末,可她感覺顧晏橋並沒有要離開去上班的打算,他不是接手了南風集團嗎?那樣大的集團,他都沒有文件要處理嗎?
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顧晏橋淡淡的道:“今天下午就在家裡,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在書房辦公,晚上有個聚會,你和我一起。”
溫菱很想說我能不去嗎,但又不敢直接問。
她其實一刻也不想呆在這屋子裡,但想到早上自己就這麼跑了,顧晏橋肯定不會再放自己出去,她現在能做的,似乎隻有去房間睡覺。
她才走了半天,房間裡似乎又多了幾樣東西。
她對這些沒興趣,隻在小陽台上的畫板上隨便畫了畫,便開始給林漫雪打電話。
這丫頭,每個月總有幾天很神秘,打不通電話,發信息也不回。
這一次也一樣,已經六七天了,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實在無聊,隻好倒在床上,然後滿腦子都是顧晏橋剛才親她的情形。
越想越害怕,越想起驚懼,她輕撫的嘴唇,感覺那裡灼灼的開始發燒。
慢慢的,她覺得他摸過的每一寸皮膚變得滾燙起來。
空氣中隱隱有白玫瑰的暗香飄進來,她想著和顧晏橋親密的一切,突然覺得胃裡一陣陣的翻江倒海,忙衝進洗手間。
吐完了,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慢慢的垂下眼簾,掩去了一切情緒。
黑甜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是灰色了。
管家把她帶到隔壁的衣帽間,她才發現顧晏橋也在裡麵。
足足有三四十平方的衣帽間,一大半是顧晏橋的衣服,清一色的幾乎全是西服,其中一大半是襯衣,白色居多。
此時他穿了一件灰白條紋的襯衣,鐵灰色西褲,襯衣收進了西裝褲裡,寬肩窄腰,清貴冷沉。
看到溫菱進來,他目光在她還帶著一絲睡意的臉上掃過,淡淡的開口,“過來。”
溫菱睡意一下全消了,頓時有些緊張,“小叔,我,我係不好領帶……”
那倉皇的小模樣看得顧晏橋喉頭有些發緊,目光暗了暗,聲音有些啞,“過來。”
溫菱看他的眼神,感覺有些害怕,很想藏起來,但空間就這麼大,躲也躲不到哪裡去,隻得硬著頭皮走過去。
還沒說話,就把溫菱淩空抱起。
“小叔!”溫菱驚呼。
顧晏橋把她放在麵前的櫃台上,雙手撐在她身體兩邊,把她抵在牆上。
手慢慢的理了理她臉上的細碎頭發,聲音有些啞,“今天不係領帶,晚上去的人是我幾個朋友,不用害怕,可以隨意一些。”
說著,他聲音頓了頓,緩緩道:“沒有顧家人。”
像是在解釋什麼,溫菱的心卻懸得更緊了。
是他的朋友!可她不想見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