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菱,我做事沒人管得了,也從來不計後果。”
說完,他拉開車門,進了前麵的駕駛室。
溫菱鬆了一口氣,開始品味他剛才看似隨意的那句話。
越想越心驚,越想越害怕。
他的意思是,沒人管得了他?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顧家人,也管不了他嗎?
雖然很狂,但溫菱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在她的印象中,顧晏橋十幾歲就開始接手顧家了,後麵又去美國接手他母親晏清清那邊的產業。
顧家主權,晏家主錢,顧晏橋是真正的天之驕子,隻手遮天,翻雲覆雨,不過都是他股掌之間的事,他的確不需要管太多。
而她隻不過一個孤女,隻要他想,她如何能逃得了?
但是她也隻是個孤女,他為什麼要這樣玩她?有什麼好處?
他明明就要和洛櫻訂婚了,他們明明感情好得要死,明明就是天生一對,為什麼他還要這樣?
所以,天下男人都是一樣的吧,薄情,寡幸,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
想著想著,又開始緊張,胃也難受得要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停在了京市最好的酒店門口。
顧晏橋下車,溫菱也下車。
他進入酒店,她也跟著進去。
一前一後,不遠不近的跟著。
他人高腿長,有時候走得快了,她就小跑起來,他發現了,就慢下來等她。
他生得好,人又有氣勢,擦身而過的人都忍不住回頭看他,溫菱越發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非要捉弄自己。
終於,顧晏橋在酒店最裡邊的包廳前停了下來。
他站在門口,看到她因為走得太急,額上出了一層薄汗,鬢邊的頭發都有些濕了。
顧晏橋目光軟了一些,伸手握住她柔軟的手,聲音聽起來似乎也沒那麼冷了,“裡麵的人都是我朋友,可以隨意一些。”
溫菱輕輕的“嗯”了一聲。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這些,而且說了兩次。
門緩緩打開,顧晏橋牽著她的手走了進去。
裡麵早就坐了三五個人,看到進來了人,目光都投了過來。
溫菱垂著眼簾,沒有抬頭,也沒有看那些人,隻任由顧晏橋牽著她走了進去。
裡麵的人見顧晏橋帶了個小姑娘過來,先是一愣,隨即又開始調侃他,“小三爺什麼時候身邊要帶個小姑娘了?還這麼小,未成年?”
顧晏橋拉開椅子,讓溫菱坐下,聲音淡淡的,“二十了,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一陣輕笑,有人起哄,“小三爺,這誰家的小姑娘,京市就這麼大個地兒,長得這麼精致的小孩兒,以前怎麼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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