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餐的時候,溫菱似乎正常了。
隻是精神不太好,蜷在沙發上還是懨懨的。
管家做好飯端上桌便自動離開了,屋子裡隻剩下顧晏橋和溫菱。
沒等顧晏橋去抱她,溫菱便開口了。
“小叔,我的手機呢?”
整整一天了,這是她說的第一個字。
還是一如既往的,聲音軟軟的,叫小叔的兩個字的時候似乎還有點顫音,其實還是在怕,但這已經比顧晏橋計劃的時間提前了一天。
他以為她至少會兩天以後才開口說話,沒想到能提前一天,看來,她的承受力比他想的要強得多。
“先吃飯,吃了飯讓人送一支新手機過來。”
溫菱一聽,似乎有些急了,“我的舊手機呢?”
顧晏橋手頓了一下,“太舊了,扔了。”
溫菱先是呆了一下,然後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下子站了起來,“扔哪裡了?”
大有想要衝出去撿回來的勢頭。
顧晏橋眸色變冷了,語氣也有些冷,“和那個小箱子扔一起了,溫菱,乖乖的什麼都有,不乖,什麼也沒有。”
此話一出,溫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剛才那點奶凶奶凶的氣勢一下就全沒了。
垂著腦袋,自動坐到了餐桌前。
顧晏橋把涼好的魚粥放在她麵前,又摸了摸她的額頭。
這一次,她沒有像以往那樣躲開,而是任他的手在自己額頭上停留了一會,一點抗拒的跡象也沒有。
就好像她早已習慣了這種觸碰。
感覺到手背上的溫度是正常的,顧晏橋知道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其實這一劑藥下得挺猛的,她本就怕他,突然被強迫那樣子親密接觸,除了最後一步,什麼都做了,又是手,又是嘴,她能承受到他釋放出來,已經讓他驚訝了。
雖然是魚粥,但桌上的菜比平時多了土豆燒雞和加了肉沫的蒸蛋,土豆和雞燒得很爛軟,蒸蛋上也淋了味極鮮,是溫菱喜歡的口味。
溫菱把粥吃了一半,菜卻幾乎沒動。
放下筷子就拉了拉顧晏橋的衣服,“小叔,我的手機。”
顧晏橋看了一眼一桌子幾乎沒動的菜,眸底涼涼的,語氣也有些冷,“吃太少了,再吃點。"
說著,把鮮榨的橙汁推到她麵前,“這個也喝幾口。”
溫菱軟白的手捏了捏衣服,又吃了一點蒸蛋,喝了幾口橙汁,抬頭看向顧晏橋。
看到顧晏橋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於是有些著急了,解釋道:“已經很飽了,再吃要吐了。”
顧晏橋伸手拭去她唇角的一點果汁,起身打了個電話。
一小會兒功夫,就有人送來了一支全新的手機。
但溫菱的眼裡全是失望,連接也不想去接。
顧晏橋皺了皺眉,“舊手機太舊了,都不能開機了,這個裡麵用的是你的舊卡,朋友的電話都還在。”
溫菱看著他不說話,似乎在判斷他話裡的真偽。
顧晏橋眼底的冷意更重了,“溫菱,沒人敢懷疑我說的話是假的。”
一開口,屬於上位者的壓迫感便撲麵而來。
溫菱被這壓迫感壓得垂下了腦袋,半天才伸手接過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