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顧晏橋的手指一點一點碾過溫菱的唇,最後停在剛被咬破的唇角上,輕輕摩挲了幾下,聲音有幾分冷意,“你覺得我在強迫你?”
溫菱咬了咬唇,很想說是,但她哪裡敢直接說,隻得小聲道:“有一點,一點點。”
周圍的空氣突然冷了下去,溫菱忍不住裹緊了被子,聲音又小了一些:“真的隻是一點點。”
下一秒,纖薄的小腰就被一隻大手掐住了,聲線很冷,“溫菱,想這些沒用的,不如想想早點接受我,你以為今天放過你,明天就一定會放過你?”
他突然含住她小小的耳垂,“現在就想收拾你!”
說著,重重的一咬,疼得溫菱倒吸了一口涼氣,“疼!”
顧晏橋冷聲道:“這會知道疼了?剛才腳底破成那樣為什麼不喊疼?”
溫菱不作聲了。
黑暗中,看不到顧晏橋的樣子,但卻能聽到他的呼吸,甚至是心跳。
此時,除了眼睛,其他五識都被無限放大,連嗅覺也變得異常靈敏。
溫菱感覺這房間全是顧晏橋身上的味道,清冽的雪鬆味,還有他呼吸的氣息,夾雜在一起,簡直無孔不入,順著她的耳朵,口腔,眼睛,毛孔,一點一點的入侵到血管裡,再沿著血管流過五經八脈,最後要在心臟裡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侵點她每一寸身體和血肉。
哪一天,如果她想拔出來,就隻有一個字:死!
溫菱被自己這種想法嚇到了,她忍不住摸了摸心臟,覺得顧晏橋的氣息似乎真的在那裡安了家,不由得害怕起來。
剛要退縮,顧晏橋突然扯開了她身上的被子,將她整個人圈住。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呼吸有些急促,聲音很啞,“菱菱,像昨天和前天那樣做。”
這房間全是她清新甜美的味道,她的一呼一吸都讓他越來越燥熱。
明明人就在懷裡,為什麼他要如此克製?
可想到她身上的傷口,又不得不忍。
說完,他再次含.住她的唇,帶著她的手按向自己。
溫菱瞪大了眼睛,沒敢發出一點聲音,隻能配合他渡過了這難熬的漫漫長夜。
第二天溫菱睡到中午才醒。
醒來時發現顧晏橋不在,隻有管家在大廳裡。
她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小叔呢?”
管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聲音也是淡淡的,“小三爺朋友過來了,正在外麵包廂談事。”
溫菱張了張口,還想問什麼,但始終沒問出口,倒是管家好像明白她的意思一樣,麵無表情的道:“小三爺的大哥他們已經離開了,溫小姐不必太過擔心。”
溫菱鬆了一口氣。
午餐早就準備好了,還是一些她愛吃的菜色,隻是苦苦的藥汁還是定時的端了上來,而且,管家就像是機器人一樣立在那裡不動,直到她喝光了所有的藥才轉了身。
溫泉是一天三泡的,早上睡得太早,這會就把漏掉的也補上,一直泡到她昏昏欲睡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