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晏橋的表情,老中醫已經明白了大半,歎了一聲,道:“如果是這樣的話,能引著讓她多說幾句話也是好的。”
他瞥了一眼溫菱脖子上的紅痕,猶豫了好了一陣才道:“小三爺,這小姑娘身體很差,房事還需要克製,還有,在她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之前,千萬不能有孩子,不然這可能會要了她的命。”
顧晏橋看了看懷裡的人,眼神有些暗,沉聲道:“就沒有什麼偏方,吃了能提高一下.體質的嗎?”
老中醫想了一下,道:“有倒是有,就是藥材極不好找,另外就是那藥實在難吃,小姑娘未必肯吃。”
顧晏橋道:“你隻管把方子開出來。”
老中醫應了,寫了方子,又拿了退燒的藥,走之前又再三囑咐要按時按量的吃下去。
退燒藥吃下去後,溫菱開始發汗,折騰了一晚上,一直到早上天快亮了,燒才退下去。
顧晏橋也一晚上沒睡,親自守著喂藥,換掉汗濕的衣服。
早上的時候休息了一會兒,還沒到中午,溫菱又開始發燒。
這一次不叫熱了,一個勁的說冷,蜷在被子裡瑟瑟發抖。
顧晏橋把她抱著,明明感覺到她身上滾燙,她卻凍得牙齒都在打架。
開了空調也不管用,最後抱到溫泉裡泡了好久才稍微好一點。
到晚上不叫熱也不叫冷了,一個勁的在床上翻來翻去,不肯睡,也不肯吃藥,顧晏橋用勺子把藥送到她嘴邊的時候,她咬著銀子做的勺子不肯鬆口,最後把勺子都咬彎了,顧晏橋強行捏著她的下巴,她才鬆了口。
那樣子,就像身體裡有什麼讓她特彆難受的東西一直出不來,憋得她快要壞掉一樣。
顧晏橋看著勺子上深深的牙印,眼神愈發的陰暗。
馬上又讓人去把老中醫給接了過來。
老中醫看著溫菱那樣子,眉頭皺得很緊。
這次溫菱是寒邪入侵,加上她身體還有很多其他問題,所以給的藥挺猛,但沒想到這猛藥她受不了。
又隻得換了稍微輕鬆一點的藥。
可輕鬆的藥效果不理想,高燒一直不肯退。
燒到最厲害的時候,打了強行退燒的針還是一直說胡說,叫了一晚上的言言。
要不是顧晏橋親眼見過那隻叫“言言”的貓,他真懷疑言言是個人。
不過,也是這一次,他更明白那隻貓在溫菱心中的份量。
一直到第三天,溫菱的高熱終於褪.去了。
午飯過後,溫菱讓人搬了椅子,到樹下躺著休息。
京市的秋天很舒服,陽光從密密麻麻的樹縫裡落下來,帶著暖洋洋的溫度,不時有涼涼的小風吹過,溫菱舒服的翻了個身,又忍不住想睡。
管家看她還是懶得動的樣子,便拿了薄毯給她蓋上。
剛要轉身,就看到了身後冷沉尊貴的男人,於是恭敬的叫了一聲“小三爺。”
溫菱聽到是顧晏橋回來了就想起來,但還沒來得及坐起來,一個包裝格外精美的大禮品盒子就遞到了她麵前。
純白色的木質盒子,外層用粉色的絲巾係著漂亮的蝴蝶結,箱子周邊還鑲嵌著月牙白的小珍珠,怎麼看怎麼漂亮精致。
溫菱看了看盒子,又看了看顧晏橋,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謝謝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