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生氣了嗎?”
手指被強行從顧晏橋衣服扯開,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多年前失明時那些可怕經曆再一次湧到腦海裡,她開始害怕顧晏橋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
她看不見,如果這時候顧晏橋不要她了,她連向誰求助都不知道。
她白著臉,唇有些發顫,“小叔,你能不能,能不能等我能看到了再走?”
但是如果他要走,她也不怪他,是她自己要亂說話的。
顧雪是顧家的千金大小姐,是所有人鞠在掌心的公主,她做錯事怎麼可能受到懲罰?
即使像那天,她那樣忤逆顧晏橋,還把她的小貓也弄斷了腿,顧晏橋也隻是讓人把她送走了而已。
如果換成自己那樣忤逆他,後果還不知道是怎麼樣的。
不過,她這棵陰暗角落裡長著的野草,怎麼配和溫室的花朵比?
就在她以為顧晏橋會甩開她的時候,他把她抱了起來放回了床上。
又找來一張創口貼,把她被紮傷的手指處貼好。
一邊貼,一邊沉沉的道:“溫菱,所有人做錯事都會受到懲罰,包括顧雪。”
說這話的時候,顧晏橋的聲音聽起來很沉很低,不像是在開玩笑。
即使看不到他的臉,溫菱也能想象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冷淡的,沉穩的。
顧晏橋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沉穩內斂,說話言出必行,在顧家十年,溫菱不是不知道這些。
她沒再說話,軟白的手指揪住他的衣服,腦袋也搭上他的肩膀。
一副很依賴他的樣子。
顧晏橋也確實喜歡她這樣子,乖乖的,很溫順,看起來很好掌控。
就這樣抱了一會兒,溫菱小聲的開口道:“小叔,我想洗澡。”
她覺得自己快要臭了,要是被他聞到了,她能尷尬死。
顧晏橋在她頭發上嗅了一下,故意道,“是可以洗了。”
其實當然是沒有什麼味道的,甚至還有點她自帶的奶香氣,他就是故意的。
溫菱緊張起來,慌忙推開顧晏橋,摸索著要往衛生間走。
誰料沒站穩,差一點就摔倒在地上。
然後整個人就被顧晏橋淩空抱起,他像抱著一隻小幼崽一樣把她掛在自己手臂上,一邊往浴室走一邊冷著聲音道,“還嫌身上傷口不夠多?”
醫院裡是沒有浴缸的,隻有噴頭。
顧晏橋把她抱到噴頭下麵,調好水溫,伸手就要去解溫菱的衣服。
溫菱一下緊張起來,死死的扣住自己的衣領,耳尖紅紅的。
聲音也很小:“小叔,我自己可以洗。”
她手指緊緊的抓著領口,看起來很小很細,被剛貼上去的創可貼纏著,莫名的,就讓人覺得那手指特彆可愛。
連帶著,那普通的創可貼也可愛了起來。
顧晏橋目光暗了暗,低頭在那小小細細的手指上咬了一口,聲音有些啞,“害羞了?”
溫菱疼得嘶了一下,耳尖更紅了,低頭腦袋不說話。
顧晏橋在她耳邊低聲道:“所有地方都被親過了,也看過了,還要害羞嗎?”
血一下子湧到了臉上,溫菱想起這些天和他做的那些羞人的事,臉紅得快要炸開了。
但她還沒再像以前那樣堅持,而是慢慢的鬆開了手,再摸索著,捏住了扣子。
她當然不用穿病號服,隻穿了一套柔軟的淡藍色睡衣,質量自然是非常好的,就連上麵的扣子,也是用月牙白的珍珠做的。
這會她軟白的手指捏著白色的珍珠,越發顯得手指潤白可愛,甚至,有些勾人。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閉著眼睛,一顆一顆的,慢慢的解開了扣子。
顧晏橋隨著她的動作,目光變得越來越暗。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麵前自己動手,動作很生澀,卻意境十足。
最後一顆扣子解開的時候,溫菱整件衣服都滑在了地上。
裡麵淡藍色的小衣服幾乎兜不住什麼,她顫抖著,環住了自己,臉紅得幾乎要炸了。
聲音也細得幾乎聽不到,“小叔,我冷……”
話未落音,整個人就被粗暴的扯進了結實的懷裡。
下巴被抬起,唇被重重的吸.住,細軟的小腰也被有力的大手掐住了。
顧晏橋聲音啞得厲害,胸口也有些起伏,“溫菱,你這是在勾.引我……”
身體貼在他的身上,即使隔著布料,溫菱也能感受到讓她害怕又驚懼的溫度。
她其實有些不明白,顧晏橋這種看著永遠冷淡清貴的人,為什麼總容易起反應。
明明她也沒做什麼,他就說她勾引他。
他這樣的身份,隻要勾勾手指,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可他什麼總是逮著自己不放?
但,這好像也是她唯一的機會。
她顫動著,伸出手,慢慢的探進了他的衣服裡。
當柔軟的小手覆蓋上去時,顧晏橋眼底染上了紅色,抓住了她的手,重重的喘氣,“菱菱,你是故意的!”
天知道,她這種生澀的樣子對他有多大的殺傷力,他幾乎要用最大的自控力,才能忍住不讓自己在這個時候吃了她。
溫菱其實很怕,怕得身子都在發抖,但她覺得這是她唯一的出路。
她輕顫著,伸手環住了他勁瘦的腰身,輕聲道:“小叔,我什麼也沒有,隻有把自己給你。”
一瞬間,空氣似乎突然冷了下來,曖昧的氣息被生生打斷,顧晏橋眯起了眼睛,裡麵添了幾分冷意,“溫菱,你想用自己的身體來換什麼?換我幫你?”
溫菱一下子白了臉,驚慌的解釋,“不是,沒有,小叔,我沒有想換什麼,我隻是……”
顧晏橋眼底欲.望漸漸冷卻,他捏住溫菱細小的下巴,冷聲道:“隻是什麼?”
溫菱動了動唇,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此時她精致的小臉在他掌心顯得更小了,一雙沒有焦距的眼睛就這樣望著他,黑黑的瞳仁裡似乎含著水霧和委屈。
看起來極度無助和彷徨。
她伸出手,軟白的手指纏上他略顯粗糙的指腹,哽咽道:“小叔,你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