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橋拽著溫菱的手,直接到了水池邊。
沒等顧晏橋開口,溫菱自己就打開了水龍頭。
天氣很冷,雖然這裡麵有暖氣,但自來水還是冰冷刺骨的。
溫菱不停的衝洗著自己的雙手。
刺骨的衝刺著皮膚和感官,她靜靜的感受著小指傳來的陣陣痛意。
一直到一雙手變得通紅通紅的,都快要破皮了,她才把手舉起來放到顧晏橋麵前,輕聲道“這樣可以了嗎?”
顧晏橋冰冷的目光落在她小指上。
受過致命傷的小指比其他手指更紅,微微的彎曲著,和其他沒受傷的手指有些不一樣。
即使看過很多次,心還是會抽痛一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中氣,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戾氣。
彎腰把她抱起來放在了門邊的櫃台上。
他雙手撐在牆上,從上而下的俯視她。
他長得本就冷清,這會又處於暴怒邊沿,身上迫人的氣勢壓得溫菱幾乎不敢抬頭。
兩人都是寡言的人,這會都壓著自己的情緒不說話,狹小的空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
危險又窒息。
不知過了多久,顧晏橋冷聲開口,“他親你沒有?”
溫菱低垂著眼簾,死死的咬著唇,搖頭。
但顧晏橋想要聽的是她的親口否認,她這副樣子加重了他心中的戾氣。
他咬著牙,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吐出幾個字:“說話,親沒有?”
溫菱搖頭,低聲道:“沒有。”
小小軟軟的兩個字,一下子將顧晏橋心裡最大的那根刺給拔了出來。
但,她如此不聽話,說了不準見顧西洲,還敢私下見!
必須要受到懲罰!
他抬頭捏著她的下巴,聲音冷得可怕,“溫菱,我說過,不準見他,為什麼要私下見他?”
溫菱垂著眼簾,輕聲道:“我沒有單獨見他,是他自己進來的。”
顧晏橋一看到她這副倔強的樣子,心裡的戾氣又開始衝擊著胸口,他咬著牙看著她,“溫菱,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溫菱咬了咬唇,低著眼簾不看他,也不說話。
這副打算死扛到底的親子讓顧晏橋眯起了眼睛,危險的氣氛越發濃厚。
他死死的盯著她不停抖動的睫毛,聲音冷得像冰:“溫菱,沒人敢這樣忤逆我!”
“為什麼要見他!”
溫菱動了動唇,終於說出了幾個字:“所以,你又想把我另外的手指夾斷嗎?”
她抬頭看著他,眸子黑漆漆的,聲音很軟很細,“我還有九根手指,你還可以夾九次。”
狀似天真的樣子,卻說著誅心的話。
顧晏橋臉色立馬變了,慢慢的鬆開了她的下巴。
他用力不小,她皮膚又異常嬌嫩,剛才捏過的地方留下了兩個清晰的指印。
溫菱摸了摸被捏得生疼的下巴,剛要說話,顧晏橋突然低頭咬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