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勢的唇舌在她口腔中掃蕩,就像要把她厭惡的東西全部處理掉一般。
過了很久,顧晏橋終於鬆開了她。
他輕輕親著她細嫩的臉頰,在唇壓在她的眉心上,“不臟,乾淨了。”
溫菱還是死死的抓著身下的櫃台邊角不肯鬆手。
“不,身上臟,還要洗。”
顧晏橋親了親她失去神采的眼睛,輕輕的道:“不臟,我的菱菱是這世界上最乾淨的人。”
溫菱像聽不到他說話一般,自己從櫃台上下來,慢慢的走到鏡子前。
她盯著那些被侵犯裡留下的烙印,突然抓起洗漱台上的牙刷,啪的一聲,就折成了兩段。
斷掉的牙刷對著滿是紅印的脖子用力劃去。
等顧晏橋上前奪過牙刷的時候,溫菱白嫩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好幾條血淋淋的劃痕。
顧晏橋看著她脖子上的血痕,胸口痛得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溫菱身上的每一道傷,都足以讓他記一輩子,這是他的恥辱,是他沒有保護好她的恥辱!
他緊緊握在掌心的人,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傷害和侮辱了。
和這件事相關的每一個人,勢必都要付出千倍百倍的代價!
他把她抱起來,放在洗漱台上,輕輕的吻去她脖子上的血珠子,低低的道:“菱菱乖,不臟,已經洗得很乾淨了。”
溫菱無神的把腦袋搭在他胸口上,聲音裡幾乎沒有什麼生氣,“臟,以前我都是劃破它,等新的皮膚長出來才能乾淨。”
短短的一句話,讓顧晏橋抓著洗漱台上的手上青筋都出來了。
所有欺負過她的人,全部,一個都逃不掉!
他慢慢的,開始去吻她皮膚上的紅痕,一點一點的,讓自己弄出來的印子蓋住原有的痕跡。
過了很久,他把她抱起來重新放在鏡子麵前,低低的道:“你看,這些都是我親的了。”
溫菱眼裡還是沒有什麼神采,靠在顧晏橋懷裡,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
顧晏橋把她抱起來回了房間。
把她放在床上,拿了吹風機一點一點的吹她的頭發。
吹頭發的時候,才發現,她被劉海掩去的額上青紫一片,還有血慢慢的浸出來。
他眼裡的冷意越發的可怕。
聲音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我們把周醫生請過來好不好?”
溫菱無神的搖了搖頭,“不要看醫生,不疼。”
她翻了個身,側臉對著顧晏橋,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我殺人了是不是?他會死嗎?”
顧晏橋一邊輕輕的撥弄著她濕漉漉的頭發,一邊低聲道:“菱菱想要他死嗎?”
溫菱無力的抬了抬眼皮,看了顧晏橋一眼,又垂了下去,很輕的道:“他死了我要坐牢。”
顧晏橋在她眼皮上親了一下,低低的道:“不會坐牢,菱菱想要他活著,他就活著,想要他死他就活不了。”
溫菱沒有回答,慢慢的鬆開了拉著他衣袖的手,閉上了眼睛,靜靜的躺在床上。
她睫毛輕顫著,上麵還沾著一點水珠,就像殘破的蝶翼一般充滿了破碎感。
那些濕濕的頭發貼在她臉上,越發顯得她皮膚白得透亮,薄薄的,很晶瑩,燈光下似乎都能看到皮膚下細微的血管。
看起來很脆弱,很薄,就像最細最薄的瓷片一般,一碰就會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