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裡已經放滿了熱水,上麵飄著紅色的玫瑰花瓣,淡淡的玫瑰幽香在空氣中暗自浮動,一切看起來就像歲月靜好一般。
溫菱身上還穿著昨天離開的衣服,脫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膝蓋已經破了皮,血跡粘著布料,一撕下來就脫了一層皮。
不過她像是沒有什麼知覺,隻在入水的時候皺了皺眉。
顧晏橋仔細檢查了她身上彆的地方,發現隻有這一處新傷痕,也沒有其他奇怪的印跡。
他心微微的鬆了一點,把她放在浴缸邊沿上,拿了柔軟的毛巾和特製的精油,一點點的給她清潔。
她皮膚白,頭發又特彆黑,濕掉的頭發貼在白嫩.嫩的脖子和臉頰上,就顯得眉眼特彆的精致,眼神也特彆無辜。
她就這麼凝視著顧晏橋的時候,他感覺身子在一點點的發緊。
清潔還沒做到一半,浴室的氣息就變了味。
曖.昧的喘息聲一直在持續,一直到很久以後,顧晏橋才把她從浴室抱了出來。
餐桌上放了不少溫菱喜歡的菜色,正冒著熱氣。
溫菱心裡掛念著小九,又想著彆的事,隻吃了幾口便把餐具推開了。
顧晏橋把一盅桂花甜湯推到她麵前,“把這個吃一點。”
溫菱身上痛得幾乎要散架,人也懨懨的沒有什麼精神,勉強吃了兩口便不再動了。
顧晏橋看著她那樣,知道剛才可能弄得有點狠了。
伸手摸了摸她半乾的頭發,“是不是很疼?”
溫菱垂著腦袋,手裡撥弄著銀質的小勺子,輕輕點了點頭。
然後,極小聲的道:“以後可不可以彆那麼久,我有些受不了。”
顧晏橋一想到昨天她不聲不響跟著厲風行去平城的事,心裡莫名的就生出一股子戾氣。
聲音也有變得有些冷,“以後再敢那樣子做,就不是今天這種懲罰了,溫菱,我的耐心不是你想的那麼好。”
溫菱垂著眼簾不說話了。
顧晏橋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那受過傷的小指和其他手指還是有些不同,彎起來的時候略顯得有些生硬。
她這雙手他是極喜愛的,卻不料是被自己親手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後果,這大約會讓他這一輩子都無法釋懷。
他目光黯淡了一些,把人抱起來放在腿上,大手把握住她柔軟的手,輕輕的在那小指上摩挲。
“乖,再吃一點,吃了休息一會兒,然後我們回京市。”
溫菱馬上抬頭,“小九還沒好。”
顧晏橋低頭在她額上親了親,低聲道:“回去兩天再回來,小九在這邊有人照料著,不會有事的。”
溫菱不願意離開小九,小聲的道:“我不想去。”
顧晏橋看著她好像又瘦了一臉的小臉,眸色微閃,“真的不去?”
溫菱點點頭,“我要去守著小九。”
顧晏橋沉聲道:“可是我準備了好幾個月的事,你要是不去看看,會很遺憾的。”
溫菱不明就裡的看著他。
顧晏橋撫著她細嫩的臉頰,緩緩道:“明天晚上的宴會菱菱一定要去,錯過了,可就不精彩了。”
話說到這個地步,溫菱知道她反抗也沒有用。
顧晏橋做了決定的事,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他現在這樣說,也不過是通知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