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街她生活了很多年,到處都是熟悉的景像。
即使是去了顧家生活之後,她也幾乎每天都會來這裡。
當然,那時候是和周言在一起。
她熟悉這裡的每一寸牆壁和街道,那小巷子裡哪一塊磚掉了,她都知道的很清楚。
可惜,當年陪在身邊的人早已不在。
他死在了四年前,死在那些人歹毒的心思裡。
死的時候中,他不過才十七歲!
人生最美最好的時間,他卻隻能長眠於地下,而那些害死他的人,卻還好好的活著!
她下意識的抓緊了手中的飲料瓶,力氣大得指關節都泛白了。
周言,那些人,全部都要為你陪葬!
看到她出神,顧晏橋把車停在了路邊。
這個時候外麵下著小雨,天氣又冷又濕,街道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車子停在樹影裡,光線極暗。
同樣,車上的氣氛也又暗又危險。
顧晏橋掰過溫菱的臉,盯著她,“告訴我,以前有沒有和男孩兒一起在這條街上逛過?”
說完,他緊緊的盯著溫菱。
這個時候,如果溫菱夠心細,就會發現顧晏橋的指尖有一點點顫。
他很怕溫菱說有。
之前他一直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
就是在過去這十年裡,在那些他無法改變的日子裡,尤其是她最難的時候,是否有一個像那個老板說的那種男孩給過她溫暖。
如果有,這個男孩將永遠在她心裡紮根。
他無法接受她心裡有彆人,哪怕隻是一道過去的殘影,他也接受不了。
他的溫菱,必須要身心都是他的,一絲一毫都要是他的。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個男孩出現過,即使時間很短,他也會受不了!
這個時候,他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他幾乎是在祈禱,祈禱溫菱說沒有。
光線陰暗,斑駁的樹影撒進車裡,在溫菱的眼周打上濃厚的陰影中,他幾乎看不清她的眼神。
他隻能聽到她輕輕的,小聲的說:“沒有,小叔,我一直是一個人。”
小小軟軟的一句話,仿佛是救贖般,讓顧晏橋鬆了一口氣。
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回到了原位。
他捧起溫菱的臉,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撫過她細嫩的臉,低低的,像宣誓般的道:“菱菱,過去我沒有保護好你,以後我會儘量的補償你。”
溫菱低垂著眼簾,輕聲道:“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你最不能接受的事,你會怎麼樣?”
顧晏橋腹指壓在她柔軟的唇上,低聲道:“不會的。”
他最不能接受的,當然是以後她和彆的男人在一起,但這不可能,隻要他還活著,這種事就絕不可能會發生。
他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菱菱,你沒有這個機會,隻要我在一天,你就隻能屬於我。”
說完,他扣住她後腦勺就想去吻她。
溫菱頭一偏,躲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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