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菱回頭一看,看到顧晏橋正從門外進來。
風雪很大,一小段路就讓他肩頭落滿了雪花。
他一身寒氣的站在門口,正沉沉的看著溫菱。
溫菱把小九放下,上前幫他把大衣脫下來掛好。
又沏了熱茶給他,“顧西洲怎麼樣了?”
顧晏橋一手端著骨瓷茶杯,一手把她圈在懷裡,低頭親了一下,這才道:“還在昏迷中。”
溫菱小聲的道:“你是不是也在怪我,要不是我,他就不會受傷。”
她穿一件低領的淺色毛衣,又垂著腦袋,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脖子。
柔軟的烏黑發絲散在上麵,越發顯得白嫩誘人。
顧晏橋看了一眼,便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乾脆把杯子放下,抱著人就往臥室走。
溫菱似乎知道了他想做什麼,掙紮道:“不行,快要吃晚餐了。”
顧晏橋低頭便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先把我喂飽再說。”
溫菱一腔心事,的確沒什麼心情做這些,掙紮得比剛才還厲害,“我不想,沒心情,顧晏橋,不要強迫我。”
顧晏橋眯起眼睛,“你在想著顧西洲?”
溫菱小聲的道:“是。”
顧晏橋臉色冷了下去,“誰讓你想著他的?”
溫菱咬了咬唇,低聲道:“要不是他,現在在醫院的也許是我。”
顧晏橋語氣中的不悅十分明顯,“所以,你對他有好感了?”
溫菱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她心事重重的樣子讓顧晏橋眸底冷意更濃,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以後不準提交朋友這個事,要不是你想著去交什麼亂七八糟的朋友,會出這些事?”
“溫菱,你有我就夠了,不需要朋友,明白嗎?”
說著,強勢的圈著她,進了臥室。
張華準備好晚餐的時候,正要敲臥室的門,卻發現門沒有關。
從未合好的門縫裡,能聽到裡麵起起伏伏的細小的求饒聲,和重重的喘氣聲。
她順手就把門給關好了。
一直到羊肉湯被重新熱了兩次,顧晏橋才抱著溫菱出了臥室。
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寬鬆的針織衫是顧晏橋親自挑選的款式,淺淺的米色襯得她皮膚越發的白淨,脖子上的紅痕也越發的明顯。
羊肉湯做得很不錯,但溫菱似乎累過了頭,勉強吃了一點,便抱著小九下了桌。
等顧晏橋過去的時候,看到溫菱已經蜷在靠窗的躺椅上睡著了。
她蜷成了小小的一團,墨染般的頭發散在身上,幾乎遮去了小半邊身子,越發的顯得單薄孱弱。
他走過去,眼也不眨的看著她。
如果這個時候溫菱睜開眼,就能看到他眼裡可怕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以及,那極少見的,一點點的柔情和憐惜。
可她實在太累了,連顧晏橋密集的吻落臉上,發間,她也沒有一點覺察。
他溫柔的親著她柔嫩的臉頰和頭發,低低的道:“菱菱,我要怎麼做,你才會不受一點傷。”
“以後哪都彆去了,就在我身邊。”
“菱菱,你有我就夠了……”
大雪持續了三天。
三天後,雪停了,顧西洲也終於從重度昏迷中醒了過來。
但他似乎誰也不認識了,隻在口中反複的念著溫菱的名字。
並且,脾氣變得異常的暴戾,直接把輸液管拔了,紮一次拔一次,完全不配合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