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溫菱翻身閉上了眼睛。
很快的,臥室門打開,清冽的雪鬆氣息裹著寒氣襲了上來,緊緊的纏著她。
然後,乾燥溫暖的手在她額頭探了探。
感覺她沒有發燒,他低低的喚了句:“菱菱!”
溫菱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一般,可手卻死死的抓著身下的床單。
她決定了,要是顧晏橋又敢像上次一樣用強,她就咬死他!
臥室的門開著,外麵的燈光照進來,顧晏橋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完全覆蓋在她身上。
就好像她整個人都完全被他掌控住了一般,一點點逃出去的希望也沒有。
溫菱感覺越發的窒息,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起來。
顧晏橋盯著她輕顫的睫毛看了一會兒,聲音有些冷,“我說了,你不高興可以發脾氣,可沒說你可以亂跑!”
“溫菱,我是不是要把你鎖起來你才不會亂跑?”
溫菱死死的抓著身下的床單,不說話。
顧晏橋手慢慢的撫過她細嫩的臉頰,聲音很沉,透著讓溫菱窒息的溫度,“你這麼不乖,想要什麼懲罰?”
他略微粗糙的指腹遊走在臉上,帶起溫菱一陣陣的顫栗。
他要怎麼懲罰?不就是做那種事?一天做上好多次,弄得她精疲力竭連路也走不了!
可是現在不行!
醫生說了三個月內禁止同房!
她突然睜開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顧晏橋。
光線朦朧,他俊美的臉部輪廓看起來越發的好看,簡直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意味在裡麵。
以前溫菱多少是喜歡看的,可現在,她隻覺得怕。
一想到這個人會傷害她的孩子,會把她打入萬丈深淵,她就又怕又懼。
可是,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她不敢怕,也不能怕。
他下一步想要做什麼,她很清楚。
在這之前,激怒他是最好的辦法。
她突然開口,“顧晏橋,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顧晏橋眯起了眼睛,原本就是很冷的聲音更冷了,“溫菱,彆再激怒我。”
說著,他的手開始下移,移到她小小的纖細的脖子處,突然就產生了一種衝動。
他覺得,她要是一直亂跑的話,早晚有一天,他要親自掐斷這小小的脖子,這樣他就安心了。
手在她細嫩的脖子處摩挲了幾下,克製著想要掐斷它的衝動,“溫菱,我真想把這個脖子給掐斷了,這樣你就不會亂跑了。”
溫菱閉了閉眼,慢慢的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你掐吧,反正在你身邊,我早晚也是死。”
顧晏橋手一頓,心猛的一沉,“溫菱,激怒我隻會讓你以後的日子越來越難過。”
溫菱低聲道:“現在已經很難過了,顧晏橋,我其實很怕你。”
仿佛怕他不信,她又重複了一次,“我真的很怕你。”
這話她倒是沒有說謊,她是真的怕,從小到大,就沒有不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