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菱看他有些緊張的樣子,心裡一陣陣難受。
是的,他不會信的。
他和洛櫻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自以為彼此了解,知根知底,其中又有這麼多牽扯,甚至還有救命之恩。
他怎麼會不信洛櫻,而是信自己呢?
就好像她隻會相信周言一樣。
不過,她還是把手伸到他麵前,低聲道:“這手指頭,是她踩斷的。”
她半眯著眼,語氣有些軟,不像是在撒謊。
可是顧晏橋卻鬆了一口氣,拉著她的手,在小指上親了一下,低聲道:“這是我弄的,乖,彆拿這個開玩笑。”
溫菱沒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他慢慢的把她臉頰上細小的頭發理到耳朵後麵,聲音很沉,“以後我儘量讓她不要出現在你麵前,好不好?”
溫菱沒說話,就那麼安靜的看著他。
她眼底明顯的失望讓顧晏橋有一絲心慌,他握住溫菱的手,“她上次在酒店的確傷了小九,可今天你也報複了,她的臉都被抓花了,你們算是扯平了。”
溫菱垂下了眼簾,手慢慢的撫上小腹。
雖然小腹突出還不明顯,但手摸上去的時候,能摸到已經微微的有些凸出來了。
原來,洛櫻在他心中的位置如此重要。
重要到,他根本就不信她的話。
重要到,比她和肚子裡的孩子更值得他信任。
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傷害過她的人,她會親手一個個的讓他們嘗嘗下地獄的滋味!
看她不說話,顧晏橋親了親她的頭發,低低的道:“以後她不會輕易的出現在你麵前。”
溫菱抬起頭,淡淡的道:“沒關係,我不在乎。”
大不了就是離開,他可以選擇相信洛櫻,她也可以選擇相信彆人。
原本,她也沒有多信任他!
顧晏橋皺了皺眉,還沒說話,溫菱就下了地,把顧晏橋做的酒釀小圓子端了起來。
“味道還可以,這個酒糟是張小姐親手做的嗎?"
她在笑,還笑得很乖,可顧晏橋明顯感覺到她不對勁。
他皺了皺眉,“菱菱……”
這時,晏清清從閣樓的樓梯上走了下來。
她透過花房的玻璃牆,看向外麵,“你父親過來了,不要讓他進來,我不想看到他。”
顧晏橋皺緊了眉頭,低聲對溫菱道:“你就在這裡呆著,不要出去,我去看看。”
話剛落音,幾個全副武裝的警衛便齊整的跑了進來。
隨後,一輛加長加重的改裝紅旗車緩緩的駛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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