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橋看到她哭了,心抽疼了一下。
今天發生的事太多,讓他有些疲憊,脾氣的確也差了點。
不過,他剛才真的以為她又生出了什麼異心。
最近這麼多事,他本就寢食難安,要是她再生出點什麼異心,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失控的事情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隻要一遇到和她相關的事情,他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就像失靈了一般。
他把她抱起來,放在窗台上,然後一點一點的去親她的眼淚,低低的道:“乖,彆哭,是我脾氣不好,我的錯。”
他把腦袋埋在她小小的肩膀上,聲音有些疲憊,“我母親生病了,要是你再到處亂跑,我不知道要怎麼辦,菱菱,安靜的在我身邊好不好?”
他聲音很輕,卻含了一層戾氣在裡麵,“你要是敢生出一點點離開我的異心,我會把你綁你起的,菱菱,我真的會。”
這話不禁讓溫菱打了個寒噤,她忍不住往後縮了一下,輕聲道:“我要是走,你想怎麼樣?”
顧晏橋抬起頭,直直的看著她。
這個時候屋內光線明亮柔和,暖意十足,但溫菱卻被他眼裡的冷意凍得手腳冰涼。
他撫上她的臉頰,手指一點點的碾過她細嫩的皮膚,最後握住她光潔的腳踝,緩緩的,一字一頓的道:“那菱菱的這雙腳就彆要了,這樣就不會跑了。”
他盯著溫菱的眼睛,裡麵黑色的冷意幾乎要把溫菱凍成冰塊,“菱菱是想走嗎?”
“是想去南方嗎?”
溫菱感覺一陣冷意直竄上脊背。
在這種高壓的目光下,她有一種被他看穿的錯覺。
她心裡在發抖,顧晏橋這種人,真的是不愧是在商業領袖,有種野獸一般敏銳的直覺。
她是真的有點怕了!
她身子一顫,忙低下腦袋,搖頭,“沒有,我不喜歡南方。”
顧晏橋抬起她的下巴,“看著我說!”
溫菱感覺被逼得無路可退了,隻得抬頭看著他。
“顧晏橋,你想我怎麼樣?你要我怎麼說?”
她臉上還沾著一點淚水,鼻頭也紅紅的,看起來有幾分可憐。
可顧晏橋知道,眼前的小東西很會迷惑人,看著柔弱無助的小身體裡,藏著最倔強的靈魂。
他直勾勾的看著她,冷冷的道:“我要你發誓,會好好呆在我身邊。”
溫菱看著他,輕聲道:“可是我不喜歡發誓,顧晏橋,不要總是逼我!”
顧晏橋眯了眯眼,心底突然就湧上了戾氣。
手緊緊的卡住了她下巴,“現在,用你最重要的東西發誓,說你不從我身邊走開!”
溫菱被他卡得感覺下巴都要掉了。
她一點點的去摳他的手指,低低的道:“我還有什麼重要東西,顧晏橋。”
可是,他力氣太大了,她根本摳不開。
她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悲哀的望著他,“顧晏橋,你想我用什麼東西發誓?要用我肚子裡的孩子發誓嗎?你要我怎麼發誓?用他的命發誓嗎?”
顧晏橋愣住了,心劇烈的疼痛起來。
孩子……
他鬆開了手,輕輕的撫著她剛才被自己卡住的地方。
那白嫩的皮膚上,早已紅成一片。
溫菱哭道:“他本來就很弱很弱,你還要我發誓嗎?”
想起這個孩子,顧晏橋心疼得就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
剛才,周醫生私下單獨告訴他,雖然溫菱的脈象看起來好了一些,但實際上這個孩子的情況依舊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