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她和那些人是一夥的,她讓他們侮辱我……”
“我完了,我被毀了,都是她害的!”
“溫菱,我要殺了你!”
……
可是,她剛靠近,就被顧晏橋一腳踢了出去。
這無疑又是對顧雪一次極為沉重的打擊。
她半跪在地上,模樣極其狼狽,絕望又悲憤的看著顧晏橋:“小叔,真的是她,是她聯合那些人一起綁了我,他們不僅侮辱了我,還給我注射了亂七八糟的什麼東西……”
“小叔,我完蛋了,我這輩子都完了,他們肯定給我種了病毒……”
她的樣子很慘,可顧晏橋隻用又冰冷又無情的眼光看著她,那裡麵含著的強烈厭惡,讓她不禁遍體生寒。
顧晏橋是顧雪從小就崇拜和畏懼的人,在她心中如同神祇一般強大和不可侵犯。
可現在,這人不僅極儘厭惡的踢開了她,懷裡還抱著她最討厭最恨的人!
她不甘心,她不服氣,她一定要弄死那個賤人來報仇!
看到她眼裡的不甘和恨意,顧晏橋對顧雪真是無比失望,也厭惡至極。
他無情看著她,冷冰冰的道:“顧雪,我給過你機會,可你不知進退,越來越過份,竟然敢指使喬初語在燕市犯事,這件事,就算有人幫你掩蓋過去也沒用,我一定會徹查到底!”
顧雪身子一顫,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了她。
她明白過來,顧晏橋徹底放棄了她。
甚至,他們已經站到了敵對的位置!
不,這不是她想要的,顧家看似強大,可這強大背後,依靠的還是顧晏橋和南風集團的經濟支撐。
雖然顧家也有一些公司,但和南風集團比,不過是九牛一毛,說難聽點,南風集團拔根毛,也比那幾個公司的腰還粗。
要是顧晏橋真的放棄了她,她以後還想維持那種奢侈的生活,幾乎是不可能了!
不,不可以!
這時,顧雪一眼看到溫菱正蜷在顧晏橋懷裡,用一種諷刺的眼神看著她。
一瞬間,顧雪有一種時空錯亂的錯覺。
現在自己這個狼狽的樣子,和當年溫菱被欺負時一樣狼狽,而溫菱,正像當年的自己那樣,用鄙視的眼光看著她。
那樣子,就好像在看一條流浪狗!
顧雪頓時感覺受了奇恥大辱!
她恨不得馬上弄死溫菱!
可顧晏橋那厭惡的目光,又讓她不敢動彈,她委屈的哭起來:“小叔,是她,你相信我,是她找人來綁架我的,她想報仇,想把顧家弄得四分五裂!”
“夠了!”
顧晏橋滿眼厭惡的看著她:“你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你咎由自取!溫菱有沒有綁架你,自然有法律判斷,不用你在這裡審判她!”
“還有,以後不要叫我小叔,我不是你的小叔!”
說完,他抱著溫菱,轉身就上了車!
車子緩緩離開,留下在身後哭天搶地,大喊大叫的顧雪。
很快,車子便駛上了大道。
顧晏橋看了一眼前麵開車的保鏢,神色很冷:“溫菱,這是你雇的人?”
不等溫菱說話,那保鏢便熟練的遞過來一張名片:“正義安保集團,歡迎您的光臨!”
顧晏橋收回目光,看著溫菱。
隻看到她看著窗外,側著的半邊臉紅紅的,已經腫起來了。
可見那一巴掌打得有多重!
想到剛才看到顧景禮打溫菱的場景,他心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戾氣又開始一點點的冒了出來。
“以後還敢自己來這麼危險的地方嗎?”
他把她抱過來,放在自己腿上,心疼的碰了碰她紅腫的臉。
溫菱卻隻是垂著眼簾,把腦袋搭在他肩膀上,沒有說話。
顧晏橋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可這太危險了,那幾個人綁架顧雪的人,本身就是極度危險的犯罪分子!”
溫菱淡薄的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諷刺:“你不懷疑是我找人做的?”
顧晏橋淡淡的道:“就算是你做的又如何,做了就做了,沒人把敢把你怎麼樣!”
溫菱嘲諷的勾了勾唇,諷刺的道:“所以,顧雪在你的庇護下,欺負霸淩了我很多年,做了無數壞事,也沒有人敢管!”
顧晏橋身子僵住了,眼神有些黯淡,車裡的氣氛一點一點的變冷。
過了很久,他才道:“菱菱,你在怪我?”
溫菱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車外出神。
那表情,看起來很脆弱很無助,透著一種讓人抓不住的蒼涼和悲傷。
顧晏橋心裡難受的都快炸了,他抱緊了她,低低的道:“菱菱,我當時不知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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