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晏橋的拳頭更瘋,拳拳全是致命的地方。
幾拳下去,周語就開始吐血了。
傅寒年大驚失色,衝上去抱住顧晏橋:“你特麼的瘋了嗎,你想打人也不能在這種地方,再打下去他會死的!”
“呯!”
下一秒,傅寒年直接被甩到了牆上。
他籲了口氣,向旁邊的保鏢招手:“過來把他拉開!”
那些保鏢看著顧晏橋失控的樣子,都有些不敢上前!
說話間,顧晏橋站了起來,抬腳就踩到了周語的胸口。
傅寒年厲聲道:“拉開他,聽不到嗎?這樣下去會出人命!”
幾個保鏢這才趕緊上前,把顧晏橋強行拉開。
顧晏橋死命的盯著周語,目光中透出的狠戾和殺意,似乎要把周語撕成碎片。
周語坐起來,吐了一口血沫子,惡狠狠的盯著顧晏橋:“你沒把我打死,我看不起你,孬種!”
傅寒年立馬厲聲道:“閉嘴,你以為他不敢打死你嗎?”
周語拿手背抹了一下流血的唇,笑得很瘮人:“你以為我在意嗎?”
“活著還不如死了!”
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向顧晏橋比了個中指。
顧晏橋眼中戾氣一閃,直接甩開了兩個保鏢。
這時,急救室的門打開了,出來兩個滿頭大汗的醫生。
“顧總,抱歉,孩子保不住了……”
“而且孕婦受了刺激,有大出血的跡象,情況非常危險……
顧晏橋腦子嗡的響了一聲,仿佛聽到了世界崩塌的聲音。
憤怒,極端的楚痛狠狠的攫住了他。
一秒鐘的腦子空白後,他推開兩個醫生,跌跌撞撞的進了急救室。
隻見溫菱躺在手術台上,血染紅了身下的一大片手術布。
她雙目緊閉,因為失血和流產,臉白得像一張白紙一樣。
顧晏橋心裡巨痛,卻還是強忍著痛意,摸了摸溫菱汗濕的頭發,然後握住了她的手:“菱菱……”
溫菱睜開眼睛,裡麵灰敗一片。
她虛弱的連聲音也發不出來,隻是動了動唇:“求你……”
顧晏橋低頭在她額頭印上唇:“我會的,他也是我的孩子……”
這時,醫生在旁邊低低的道:“對不起,顧總,孩子已經出來了……”
“這會兒還是活的,但以我們的技術和設備……您過來看一下吧……”
顧晏橋死死的盯著他手裡那一團血糊糊的小東西。
似乎還在動。
他腦子裡空白一片,慢慢走了過去。
他接過醫生手裡沾著血的一團,把他捧在掌心。
很小的一團,帶著剛從母體脫落出來的溫度,在他掌心扭動了幾下。
還看不出五官和長相,隻能看到紅紅的一團,和皮膚下還在跳動的器官。
隻一秒,他就確定了,這是他的孩子,他能感覺到那血脈相通的強大念力。
他低啞的開口:“一定要保住!”
他剛說完,醫生就把那個還沒有發育完全的孩子拿走,放進了保溫箱。
然後嚴肅的道:“顧總,這孩子不足五個月,不可能存活的,以我們的技術和設備,能保他活二十四小時,已經是奇跡了!”
顧晏橋低低的道:“我不聽這些,你隻用告訴我,要怎麼樣才能保住?”
醫生皺眉道:“這個孩子還不足五個月,目前全世界還沒有這麼早就活下來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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