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警車也過來了。
顧晏橋抱起她往樓下走,一邊走一邊低低的道:“一會兒肯定要去警局,你什麼也不要說,一切交給律師處理。”
感覺到懷裡的人在發抖,顧晏橋收緊了手臂,沉聲道:“不要怕,有我在,不會有事。”
溫菱輕聲道:“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那就更不用怕了,你有權利不救她,而且,最後是她想把你拉下去。”
“菱菱,你記住,在這種情況下,你是自保,是正常人的選擇,不必承擔後果,所以,不必害怕。”
溫菱不說話,隻是緊緊抱著他。
顧晏橋溫熱的唇印印上她的額頭,“菱菱乖,不怕。”
很快的,顧晏橋帶著溫菱到了樓下。
看到救護車也過來了,幾個醫護人員正把受傷流血不止的顧雪往車上抬。
不等警車開口盤問,顧晏橋便上前,語氣極為冷靜穩重:“警察同誌,我愛人剛才在頂樓本來是想救這個傷者的,但她卻想把我愛人一起拖下去,我和我身邊的人就是目擊證人,我將以謀殺罪起訴她!”
先開口便占三分理。
警察客氣道:“你們需要和我們一起回局裡做筆錄,我們會秉公處理。”
這時,旁邊的圍觀群眾也附和道:“的確是那個女孩先吊在那裡。”
“不知道怎麼的後來上麵的人也下來了。”
“還能怎麼的,人家想救她,她卻把人家拉下來了,可惡!”
“早知道不回家拿墊子了。”
“這裡是怎麼回事,幾年前有一個男孩子也從這裡掉了下來,摔得好難看……”
……
感覺到溫菱比剛才顫抖得還厲害,顧晏橋快速的帶著溫菱離開了現場。
做筆錄是必不可少的。
律師也來得非常及時。
筆錄幾乎沒有什麼疑慮,幾乎可以確定是顧雪自己掉下去,溫菱想要拉她,但卻被反拉了下去。
剛走到警局門口的時候,顧景禮來了。
他神色極為複雜的看著顧晏橋:“晏橋,我們真的要親兄弟互掐嗎?”
顧晏橋拉開車門,把溫菱放進去,然後又合上了車門。
他冷冷的道:“顧景禮,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顧雪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是你縱容出來的。”
他眼裡閃過難過和痛意,但馬上又恢複了冷淡的樣子:“我以前隻當你是受人尊敬的大哥,卻沒想到你縱著自己的女兒這樣傷害我在意的人,在我明說了她是我要保護的人之後,你還是沒變。”
“你不配當我的大哥,德不配位,更不配當顧家人。”
顧景禮一直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親弟弟會因為一個外人這樣對自己,無不心痛的道:“為了一個外人,我們兄弟鬨成這樣,值得嗎?”
顧晏橋冷聲道:“她不是外人,我出國之前也和你提過,讓你多照顧她一點,卻沒想到,你不僅沒有照顧她,反而變本加厲。”
顧景禮想起了幾年前顧晏橋出國前,的確和他提過,讓他多看著一點溫菱。
他當時隻當顧晏橋可憐溫菱。
現在想來,那時候,顧晏橋已經有那方麵的想法了。
顧晏橋繼續道:“我對你一雙兒女不薄,可以說是寵著他們了,可你,卻一再的傷害我想要保護的人,就憑這一點,你也不配當我的大哥!”
顧景禮神色複雜:“晏橋,我們才是有血緣關係的人,她不是!”
顧晏橋冷冷的道:“你一再的強調血緣和身份,可惜了,人命自有天注定,你越在意的東西,也許就是你永遠得不到的東西。”
“顧景禮,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的出生和你想的不一樣,不知道會不會後悔自己做下的惡事!”
顧景禮皺緊了眉頭,聽得雲裡霧裡,“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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