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感應到了什麼一般,溫菱突然轉身,回頭,一眼便看到了那個男人。
男人趕緊過身,假裝朝樹林裡走。
其實隔得太遠,根本看不清男人的樣子。
但溫菱卻莫名的感覺那背影有一點熟悉,像是在哪裡看到過。
但一時又想不到在哪裡看到過。
男人走得很快,一會兒便消失不見了。
顧晏橋攬過她的肩頭:“怎麼了,那人你認識?”
溫菱搖了搖頭:“不認識,可能是有點累了,我們回去吧。”
車上,顧晏橋不動聲色的拉過溫菱的手。
因為在墓碑上擦了很久,她的手有些地方已經破皮了。
雖然不嚴重,但因為皮膚很細白,看起來就有點觸目驚心。
他眸底染上一層冷意。
拿了濕紙巾一點一點的擦去她手上沾著的塵土,“疼嗎?”
溫菱搖頭:“不疼。”
顧晏橋手一頓,“還在想著他?”
溫菱搖頭,沒有回答,隻是看著外麵飛馳而過的景色出神。
顧晏橋不允許她這樣忽視自己,強行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低頭就去親她。
溫菱一下躲開了,低低的道:“我有點累。”
顧晏橋眸色一沉,扣住她下巴,強行親了上去。
溫菱躲了幾下,但是躲不開,很快被咬得唇都破了。
嘗到了血腥味兒,顧晏橋鬆開了她。
盯著她破掉的唇,眼底晦澀。
溫菱皺眉,摸了摸破掉的地方:“好疼,你怎麼了?”
自從兩人徹底和好後,他已經很久不曾這樣粗暴的對過她了。
這會怎麼又這樣了?
顧晏橋冷著臉:“不準想彆人,你心裡隻能想著我!”
溫菱這才知道有人吃醋了。
不過,她這會兒想的,並不是周言。
她攀住他的脖子,輕聲道:“小叔,你說,人死能不能複生?”
顧晏橋以為他在說周言,語氣不由得更冷了:“當然不可能複生。”
他掐住她細軟的小腰,讓她更貼近自己,“今天的祭拜已經結束了,以後,我允許你每年來一次,彆的時間,都不準再想著他了。”
“溫菱,你現在有家了,有男人和孩子了,心裡就隻能有自己的男人和孩子,明白嗎?”
是啊,她有家了,有孩子了!
剛才心中湧上的強烈不安,被這句話衝淡了不少。
溫菱輕輕晃了晃腦袋,想把剛才奇怪的想法甩出去。
她剛才,竟然覺得那個背影,像自己的父親溫業良!
那個從小對她非打即罵,最後又拋棄她和母親的男人,她竟然覺得他還活著!
那樣的人,根本不配活著!
所以,剛才一定是她看花了眼!
她失神的樣子,讓顧晏橋眼中的冷意更甚,他冷聲道:“溫菱,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當著他的麵,還敢想彆的人!
溫菱回過神,看到顧晏橋臉上的怒意,明白這男人又吃醋了。
她伸手碰了碰他的臉,心底湧上淡淡的甜味兒。
然後,湊上去親了親他:“我沒想彆人,就是有點累了,想早點回家看看孩子。”
“你讓司機開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