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菱盯著他的眼睛,似乎在辨彆他話裡的真假。
“真是第一?”
顧晏橋沉聲道:“這種事我用得著騙你?你覺得我會在意你考第一還是考最後一名嗎?”
溫菱鬆了一口氣。
這話倒是真的。
她考第一還是最後一名,對顧晏橋來說都不重要,他的目標很簡單,隻要她學會專業知識,以後好掌握晏家的賬本而已。
不過,莫桑的事還是讓她耿耿於懷。
“莫桑真不是你請來的?”
顧晏橋不動聲色的道:“我請他來做什麼,請他的費用很高,一年上千萬美金,我又不希望你成為知名畫家,花這種錢來做什麼?”
他理了理她臉頰上細小的頭發,沉聲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什麼也不會,隻能呆在我身邊,所以,你說,他會是我請來的嗎?”
這話,溫菱信了。
她清楚的知道,顧晏橋是真的不希望她有什麼謀生的技能,他巴不得她什麼也不會,隻能依附他而活。
這次她能上學,也僅僅是因為晏家的女主人必須會要有管理能力和能看懂賬本,不然,他也絕不會讓自己來讀書。
她鬆了一口氣,看了看車子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油畫室的方向,眼底閃過一抹黯淡,輕聲道:“走吧,去畫室,莫桑應該在等我了。”
此時,油畫室內。
厲風行看著眼前的油畫出神。
他母親季如月是新國世家的千金,年輕時候和文遠是致交,知道文遠來了華國,特意囑咐他今天一定要去親自請文遠到家中小聚。
沒想在這畫室裡,竟然看到了這幅油畫。
畫中的少女和溫菱極像,如果文遠不說這是二十多年前的畫,他還以為這是溫菱的小像。
看到厲風行一直看著畫像出神,文遠笑道:“這畫中人和你其實也是有緣分的,你母親年輕的時候,和畫中的女子是至交,她們曾相互許諾,以後生下的小孩如果是一男一女,就結為親家,還交換了結親信物。”
文遠歎了口氣,“結果她的小孩還沒長到兩歲就夭折了,不然,現在那小孩說不定和你成親了。”
厲風行心念一動,沉聲道:“你是說,這畫中的人,她小孩是和我訂過親的?”
文遠點點頭:“雖然隻是口頭約定,不過當年你母親和她的確有過這樣的約定,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的母親。”
厲風行一動不動的看著畫像,“你說,她的小孩夭折了?”
文遠不願多說,隻是點了點頭。
厲風行又道:“這畫賣嗎?”
文遠道:“這畫的主人說了,展出結束後,這畫將參加拍賣,拍賣的錢拿去捐贈給寺廟,也算了了他的心願。”
厲風行眸光微閃:“畫主想要多少錢?”
直覺告訴他,這畫中人,和溫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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