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隻開了一盞小燈,光線很暗,溫菱剛下床,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一下跌在了床上。
她發現自己又不太看得清東西了,隻能模糊的看到一個輪廓。
厄運專挑苦命人嗎?
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又出問題?
這時,木門被打開,熟悉的低沉男音傳了過來:“菱菱!”
溫菱抬眼望去。
光線暗,她又看不清,隻能看到白衣黑褲的高大男人正朝自己走來。
可即便是看不清,男人身上強大的壓迫感和淡淡的雪鬆味,還是隨著他向前走,朝自己壓了過來。
她往後縮了一點,想要擺脫這些討厭的氣味,但那氣息卻拚命的纏上她。
她難受得想吐!
從一進門,顧晏橋的目光就一直鎖在她身上。
燈火很暗,她又低垂著腦袋,烏黑的發絲垂在身前,叫人看不到她的臉。
才幾天不見,她好像瘦了不少,發間纏著的白色紗布上,靠後的位置還有點點血跡。
顧晏橋心下一緊,握緊了手中的戒指。、
在過來的路上,他還想了無數個懲罰她的方法,但看到她這樣子,那點念頭全沒了。
剩下的滿滿的心疼。
他伸手想去抱她,卻不料她伸手擋住。
空氣中淡淡的雪鬆味是他特有的氣息。
這雪鬆味間,還夾雜著不易察覺的淡淡的花香,她聞不出是什麼花香,可這是女人的香甜氣息。
她心裡一陣陣惡心,腦袋痛得更加厲害。
“彆碰我!”
她聲音很軟,卻透著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意。
顧晏橋手僵在半空中停了一秒,然後的一把撈過她,把她撈到自己麵前,咬牙道:“戒指,我警告過你,不準取!”
婚戒都敢丟,還有什麼是她不敢丟的!
彆的事,他都可以容忍,唯有這事,一點也不能忍!
說完,捏著她的手,強行把戒指重新戴了上去。
溫菱直接把戒指脫了下來,扔到床上:“拿走!”
顧晏橋眯起眼睛,心中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意又燃了起來。
拿起戒指,再一次強行給她戴上。
這一次,換來溫菱更大的反抗。
戒指被叮當一聲扔到了地板上。
銀色的戒指在地上滾了幾圈,滾到櫃角邊,不動了。
顧晏橋眸底瞬間染上濃厚的戾氣。
他伸手卡住她下巴,一字一頓的道:“你打暈張華,帶著孩子出來亂跑,還和周語混在一起,我都可以當你是耍小脾氣,可以不計較,可是,你亂扔戒指,溫菱,我真的是太縱容你,你太放肆了!”
說著,把溫菱直接從床上提起來,扔到地板上:“撿起來,自己戴上!”
溫菱低低的道:“這種東西,你送彆人吧,我不要!”
顧晏橋瞳仁一縮,“你說什麼,再敢說一次!”
溫菱猛的抬頭,厲聲道:“我說,我不要,不要你的臟東西!”
顧晏橋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溫菱,你要不要聽一下,你在說什麼?”
要不是看到她頭上有傷,他真想把她狠狠的收拾一頓!
溫菱很想衝上去揪著他的衣領質問他,問他把自己的孩子給誰了!
可是,她更知道他不會承認!
他在這京市支手遮天,要處理一個嬰兒,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
他為了那個女人,都能把自己的孩子拿走,如果戳破他的謊言,他撕破臉皮,把孩子處理了,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