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趕緊把車推車。
溫菱又痛又恨,強行掙開顧晏橋,跟著車子就往前跑。
可是,她隻能看清一個模糊的輪廓,剛跑了幾步,就一下子摔在地上。
她爬起來又追上去。
沒幾步又摔了。
顧晏橋心疼壞了,上前把她抱住:“彆追了,他已經死了!”
溫菱哭道:“放開,顧晏橋,都是因為你,你這個魔鬼!”
“是你不讓人救他!”
“是你!”
“放開我!”
顧晏橋狠狠勒住她的腰身,低低的道:“是,我的確有錯,是我沒有交代清楚,導致下麵的人以為我對溫少宇不友好,所以錯過了搶救的時間。”
“可是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有想要他死!”
“就算是溫業良,我也沒有想過不救他!”
“溫菱,你清醒一點!”
溫菱這會兒情緒崩潰,哪聽得進去一點。
“顧晏橋,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
“你說出來的話,我一個標點符號也不會不再信!”
“你滾,外麵那麼多女人等著你,你纏著我做什麼,我不會再對你動心!”
“走開!”
她從未如此失控過,哭得聲音都啞了。
加上眼睛看不見,顧晏橋怕她把眼睛哭壞了,於是強行束縛住她的手腳,示意醫生給她注射鎮定劑。
冰冷的液體進入皮膚下層,溫菱失控大哭:“顧晏橋,你又給我注射什麼?”
“你把我當什麼?一個生育機器還是一隻寵物?”
“你這樣對我,我會恨你,恨死你!”
“放開!”
“少宇!”
“姐姐對不起你!”
……
兩針鎮定劑下去,溫菱很快就失去意識,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仁平醫院的大病房裡。
可能是醫生給她注射過彆的藥物,她的眼睛已經看清一些了。
看到她醒了,張華走進來:“少夫人,您醒了?”
溫菱冷聲道:“顧晏橋呢?”
張華道:“在殯儀中心,溫少宇今天下午火化。”
火化?
溫菱急怒攻心:“誰讓他決定的?”
張華麵無表情的道:“他已經死了,屍體放著也沒有任何意義,不如早點火化了,以免活著的人想著悲傷!”
溫菱氣得身子都在顫抖:“他有什麼資格替我做決定?”
張華沒再回答,轉身把剛送來的粥放好,“你一天沒吃東西了,來吃點東西才有力氣,就算要吵架,要哭,也要吃飽才有力氣吵。”
溫菱死死的握著拳頭。
第一次,她覺得張華也是如此的麵目可憎。
她和顧晏橋是一夥的!
死的不是他們在意的人,所以,他們無關痛癢!
“張管家,你的親人呢?你有嘗過失去在意的人的滋味嗎?”
“你們這種人,沒有心嗎?”
聞言,張華背僵了僵,眼中閃過痛苦的神色。
但很快的,她恢複了常色,淡淡的道:“少夫人,過來吃點東西,不然一會粥涼了,就不好喝了。”
溫菱沒理她。
下了床穿了外套就往外走。
門外的保鏢想要攔住她,張華製止了:“讓她去看看。”
保鏢猶豫了一下:“可是小三爺吩咐了,不讓她去。”
張華低低的道:“我會負責,派車,送少夫人去殯儀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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