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還沒有跑到門口,那厚重的木門就砰的一聲合上了。
沉悶的關門聲,仿佛斷掉了溫菱的希望。
她拚命的拍著門,可是,外麵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門被鎖死了!
她忍不住朝後看了一眼,隻看到顧晏橋一步一步向她走過來。
她又驚又懼,退到了牆角,睜大眼睛看著他。
這一刻,時光仿佛倒流。
回到了他剛回國的時候,那會兒,她是那麼的怕他!
連聞到他身上的味道都覺得窒息。
本以為這種感覺已經過去了,可沒想到現在這種驚懼的感覺又襲了上來。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最初點。
不,是比最初更絕望的地步!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她一定會逃得遠遠的!絕不染上他半分!
可是這世界上沒有如果。
不過是幾步路,顧晏橋很快就到了她麵前。
他抱起她,重新把她放回了椅子。
這一次,溫菱沒有繼續掙紮。
她親眼看著針頭刺破自己的皮膚,親眼看到冰冷的液體一點一點的推入她的血肉裡。
她不覺得痛,也不覺得難受,隻覺得冷。
眼前這個男人,給了她希望,又給了他絕望。
靠彆人,終究不如靠自己來得靠譜。
他親手毀了他們的一切可能,也怨不得她狠心了。
被打了安定劑的她安靜的不像話,一雙眼睛無神又沉寂。
顧晏橋看著她,覺得她好像失去了靈氣一般。
雖然又像以往那樣乖了,可是,她好像又不像以前了。
他的心閃過一絲慌亂,但馬上又恢複了鎮定。
以後,他都會親自看著她,出不了什麼岔子!
而且,她夥同林語歡到處亂搞,他還沒有想好如何懲罰她!
小手術很快結束了。
溫菱唇間那顆小小的痣被重新點上去,而且比以前看起來更加精致。
同時,眼角的痣被去掉了。
隻不過,同一個地方連續經曆兩次小手術,有一些發紅。
顧晏橋看她乖乖的很安靜的樣子,心軟了一點兒,把她抱起來往樓上走:“明天再接頭發,今天先休息。”
這時候,他才注意到她早就已經不正常的體溫。
他摸了摸她額頭:“發燒了?”
溫菱偏過頭,避開了他的手。
她被下了那種藥,要是被他知道,隻怕許言會被直接弄死。
可她清楚,下藥的絕不可能是許言。
他一直坐在她旁邊,安靜的連話都很少,一口酒也沒有勸她喝過,更彆提下藥了。
唯一可疑的,就是那個果盤。
可儘管是這樣,許言還是被踩斷了雙手。
那輕微的骨頭碎裂的聲音,隻怕一直會留在她的腦海中。
這是她的罪孽!
她輕輕的開口:“顧晏橋,我已經聽話了,你放過他們。”
顧晏橋眸底閃過濃厚的冷意,沒有回答她。
他抱著她,徑直進了浴室。
她身上的衣服被儘數褪.去,然後被放進浴缸。
她被注射了藥物,身上軟得厲害。
他就把她放在浴缸邊緣,一點一點的給她做清潔。
這一次,他比任何一次都洗得徹底,力氣也不小,恨不得把她身上的皮膚都洗下來。
然後,他強勢又長久的攻占了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抱著她出了浴室。
剛被派過來的管家看到浴巾包裹下的人露在外麵的手臂和脖子上滿是紅痕,有些地方已經破皮了。
她覺得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