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男人轉過身。
猝不及防的,溫菱對上一雙幽深的眸子。
夜色朦朧,男人的臉看起來少了幾分攻擊性,但五官更加立體深邃,更好看了。
溫菱臉一紅,趕緊移開了目光,“晏總,天色不早了,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顧晏橋的目光緊緊的鎖在她身上,低低的道:“秦小姐,你長得真像我的一位故人。”
溫菱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你的朋友?”
顧晏橋沉沉的看著她:“不是,是我的愛人。
溫菱心一緊,突然覺得有些難受,腦袋也開始隱隱作痛。
他的愛人?
是那個小孩的媽媽嗎?
原來,他是有愛人的。
難怪,他要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自己,難怪他對自己有一種曖.昧的感覺在裡麵。
想到這些,她感覺心裡更不舒服了,但又不好離開,隻得道:
“你愛人,她和你離婚了?你的孩子都這麼大了,為什麼要離婚?”
顧晏橋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用了最大的控製力才沒有讓自己去抱她。
他的心一陣陣的疼痛起來。
海風吹過,卷起一地的落葉,讓人更感悲涼。
原來,書上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這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他低低的道:“沒有離婚,在我的字典裡,隻有喪偶,沒有離婚兩個字。”
溫菱垂下眼簾,低聲道:“看不出,晏總還是長情的人。”
“那你愛人,她去哪裡了?”
顧晏橋目光緊緊的鎖在她臉上,就好像漏看一秒,都是很大的損失。
“幾年前,因為一些誤會,她不要我了,跑到彆的地方躲起來了。”
“我找不到她了!”
不知道怎麼的,溫菱有些難過。
不過,這是彆人的事,好像和她沒有多大關係,她故作冷淡的道:“那你不要放棄,你們總有相見的一天。”
顧晏橋低聲道:“最難的是,即使是找到了她,她也不會原諒我,可能從此以後,都不會再理我。”
溫菱有些心亂。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顧晏橋說這些話是有另有深意的。
她有些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隻得道:“那你虔誠一些,她總會原諒你的。”
顧晏橋幽暗的目光看著她低垂的小臉,“你覺得她會原諒我?”
溫菱隻想離開,胡亂點頭:“是!”
仿佛是得到赦命一般,顧晏橋懸了三年的心,得到了一絲喘的機會,“我也這麼認為,她是我的妻子,永遠都是。”
溫菱接不上話了,轉身想走。
誰料,剛走出沒兩步,一陣細細的,仿若遊絲般的“噝噝”聲突然傳了過來。
她心下大驚!
蛇?
這裡怎麼會有蛇?
父親明明說了,這裡不可能有那玩意的!
顧晏橋自然也看到了,箭步衝上來,一把將撈起來扛到肩上。
他臉色也不太好看,抱著溫菱退到了一邊。
隻見不遠處的地麵上,盤旋著兩條黑白相間的條狀物。
燈光下,正朝他們囂張的吐著鮮紅的信子!
溫菱臉色大變,“這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這是那些海島上的產物,叫做黑蛸,很毒!”
顧晏橋眸光微閃,慢慢的往後退,“彆怕,我在這裡。”
不怕是假的,這玩意劇毒,被咬過的人半小時內如果得不到有效救治,是不可能活過來的!
如果真被咬了,他們兩個,隻怕凶多吉少!
可這玩意,隻產於那個島上,數量也並不多,就算是去那島上,也未必能遇到,並且,這玩意離了那兩個島,活不了幾天就會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