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菱臉一紅,手就像被燙了一下一般熱起來,她猛的掙開他:“你乾什麼?”
顧晏橋臉上淡淡的,“你扶著我反而不方便,不如拉著我過去。”
說完,他的手又準確無誤握住了溫菱的手。
溫菱真的懷疑他是不是裝看不到的。
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結果另一隻手也被抓住了。
顧晏橋臉色有些無奈:“不用晃了,看不清楚,隻能看到一個影子,我還不至於裝瞎。”
溫菱看他這樣,反倒不好意思起來,隻得拉著他去了餐桌。
秦家廚子是華國人,做出來的東西倒是符合顧晏橋胃口。
一道老鴨湯,他喝了兩小碗。
溫菱一直看他吃東西,心想這人吃東西倒是優雅,怎麼做事就有點不按規矩出牌呢?
看著看著,就移不開眼睛了。
這個男人,長得挺可口,可惜有點不正常。
一直到顧晏橋放下碗,無奈的開口:“看夠了嗎?”
溫菱這才驚覺自己的失態,不過,她馬上反應過來,“你不是看不到嗎,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顧晏橋語氣裡含了一層寵溺,“我隻是看不清,又不是沒有知覺,你一直看我,我當然能感覺得到。”
溫菱一下紅了臉,慌忙道:“誰一直看你!”
她拿出手表盒子,推到他麵前:“這個給你。”
顧晏橋摸了摸盒子,打開,碰到裡冰冷的表麵,“手表?”
溫菱神色有些不自然:“你送了我畫,我當然要回贈你東西了,總不能白拿你的東西。”
顧晏橋摸了摸表盤,又拿起來聽了聽機芯走動的聲音,唇色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表,好像是一塊古董表,如果他沒聽錯,應該挺值錢的。
這小東西,出手這麼大方了嗎?
以前隻送過他小熊袖扣,他都舍不得戴,每天拿出來看看,三年了,上麵的漆早都給磨掉了。
現在這塊表,倒是可以戴好多年。
不過,彆說她送的是一塊價值不菲的表,就算送的是一塊電子表,他也能戴好多年。
他把表遞給她,“幫我戴上試試。”
溫菱隻得幫他戴上。
結果大小正合適,根本不用去調表帶。
顧晏橋輕撫著表盤,有些愛不釋手。
雖然還看不清這表的樣子,但他自己也是手表收藏者,這表的聲音,一聽就很不錯,想來也是花了心思的。
溫菱自然也感受到他的情緒,想起這塊表背後的故事,突然有些心慌起來。
明知道他看不清東西,但還是有些不敢直視他。
“有一個問題,你之前見我兩次,我都是上了那種妝的,昨天晚上,我沒有上妝,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顧晏橋垂眸,修長的手指在表盤上碰了碰,才低低的道:“眼睛!”
“你的眼睛,我永遠也不認錯。”
溫菱皺了皺眉:“你說的,好像你以前認識我一樣。”
頓了一下,她又說出了她最疑惑的事:“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顧晏橋沉默了。
他當然想馬上說出,她就是他的妻子,可他不能。
上次他隻是提了一點兒,她就痛得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