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顧晏橋愣了一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心裡苦澀。
現在每親一次,都要挨一巴掌嗎?
不過,今天親得過癮,這一巴掌算是值了。
但很明顯,溫菱不這樣想。
她一把推開顧晏橋,從櫃台上下來,哽咽道:“你有想過尊重我嗎?”
他又把自己當成那個人了嗎?
難受和失望湧上來,她擦了擦眼睛,飛速的跑了出去。
顧晏橋沒有追上去,看著她消失的地方,眸底一片黯淡。
她天天都香噴噴的站在他麵前,又乖得不得了,軟軟的樣子讓他很難自持。
他沒想過要嚇到她的,可是今天,他真的沒忍住。
她剛才的樣子,像是嚇壞了。
不行,不能這樣,她現在的承受力很弱,要是來得太突然,她會受不了的!
他沉默的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出了門。
外麵的走廊空空蕩蕩的,溫菱早已不見了。
這時,外麵已經是雨過天晴,夜晚海上的天空藍得像純淨的絲絨一般。
一輪圓月掛在天空,玉盤一般乾淨美好。
這美好的夜景讓很多人都出了大廳,到甲板上談笑風聲。
可溫菱不在身邊,再美好的風景,似乎都黯然失色。
顧晏橋一邊漫不經心的和阮十安交談,一邊在人群中搜索溫菱的身影。
可是,什麼也沒有找到。
是在躲他嗎?
想到她要是這樣躲著,未來幾天可能都見不到人,他不免有些煩躁。
他拉了拉領帶,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將杯中物一飲而儘。
阮十安自然看出了他的不對勁,望了一眼甲板上的人群,似笑非笑的道:“晏總這是在找人呢?”
顧晏橋沒說話,隻是沉默的再次將目光投向人群。
阮十安輕笑一聲,眼中的深意一閃而過:“晏總看上了秦家大小姐?是想要求娶回家嗎?”
顧晏橋回頭,眼中的警告很明顯,“這事,與你無關。”
阮十安垂眸,低笑:“有一件事,說來比較奇怪,前些天,我剛去秦家拜訪,和秦小姐用過一次晚餐,第二天就接到了家裡長輩的警告,讓我離秦小姐遠一點。”
顧晏橋沒說話,隻是從侍者手中重新拿了一杯酒。
阮十安道:“不過呢,我這人比較叛逆,自小不太聽長輩的話,我手中的東西,很多都和家族無關,所以,家族掌控不了我,我的婚姻隻能自己作主,這一點,倒是和晏總有點像。”
他看向甲板的方向,也開始搜索那一抹乖巧的身影。
同樣的,還是一無所獲。
顧晏橋臉色一下沉了下去,冷聲道:“這麼說,阮先生是不肯退讓了?”
阮十安勾唇一笑,笑容不達眼底,“我這人,也是生來就風調雨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鮮少有能讓我感興趣的東西,所以,公平競爭吧。”
顧晏橋眸中寒意越發厚重:“阮先生要是對彆人的東西這麼有興趣,那麼自己的東西也會一起失去。”
阮十安冷冷一笑,舉起手中的酒杯對著顧晏橋晃了晃,轉身下了船。
阮十安剛走,安然就出現在了顧晏橋身後。
她手裡舉著一杯香檳,低低的,柔軟的叫了一聲“晏總!”
顧晏橋沒回頭,身上氣壓很低:“滾!”
安然愕然。
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晏總,就算您對我妹妹有意思,也不能這樣和我說話……”
她垂眸,決定豁出去,“我知道您是有愛人的,而我妹妹,也已經有了婚約,你們不合適,我才是你最合適的人選……”
“閉嘴!”
顧晏橋猛的轉身,眼中一片冰冷和厭惡:“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要是再敢在我麵前搞什麼小動作,我弄死你!”
他輕輕的眯了眯眼,裡麵繃出一抹戾氣:“彆以為你是菱菱的表姐,我就不會動你,還有,你今天這樣子,真醜!”
安然愣了一下,眼中馬上盈滿了淚水,“晏總,我不明白,我也沒做什麼,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麼難聽的話?”
顧晏橋冷聲道:“少在我麵前裝可憐,你這點道行,也敢在我麵前耍手段?”
“彆再讓我看到你!”
說完,看也不看安然一眼,徑直離開了。
安然氣得臉都綠了,狠狠的把酒杯擲在地上,咬牙道:“秦安寧,我看你今天晚上就凍死在這船上吧,我不信你死了,這群男人還能圍著你轉!”
甲板上,顧晏橋的人來來回回找了好幾圈,也沒有找到溫菱的影子。
而且,從開始到現在,並沒有飛機起降,也就意味著,溫菱並沒有離開這裡。
顧晏橋看著氣氛越來越熱烈的現場,心卻一點一點的變冷。
她這麼排斥他嗎?
隻是親了一下,就要這樣躲著他嗎?
這時,保鏢過來回複:“總裁,找不到少夫人,要不要去樓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