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落音,溫菱就探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彆說了好嗎?”
柔軟的唇落在臉上,顧晏橋有一瞬間的恍神。
以前每天早上,她都會這樣親他。
事過境遷,現在要討得她這樣一個柔軟的吻,要用一身皮開肉綻去換。
他心中苦澀不已,伸手扣住她腦袋,在她唇上輕咬了一下,啞聲道:“這樣才算親,親臉不算。”
溫菱沒想到他身上受著傷,還敢這樣放肆,一下推開了他,怒道:“顧晏橋,你真的是……”
還沒說完,就聽到顧晏橋悶哼了一聲。
隻見他閉上了眼睛,紗布上的血跡越發的大團,已經開始蔓延了。
她嚇了一跳,“是不是傷口裂開了?我去叫醫生。”
顧晏橋一把拉住她的手,低低的道:“彆走。”
看著他胸口上的大片血跡,溫菱擔心極了,“我隻是去叫醫生。”
顧晏橋垂著眼簾,低聲道:“不用去叫醫生,我不疼,你在我身邊哪也彆去,我就不會痛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這話,溫菱有一種想要掉淚的感覺。
她低聲道:“顧晏橋,我們以前……”
“以前……”顧晏橋打斷她的話,“以前有一個小壞蛋,曾經發誓永遠不離開我,可是她食言了,走了三年,一點音訊也沒有……”
他的聲音很低,很沉,像是在說一個很久前的故事,裡麵透著沉重和滄桑。
可溫菱一點也不覺得他是在說故事,她知道,他在說他們以前的事。
他們以前,一定是認識的,一定有許多過往,隻是,她忘記了。
她真不是一個好人,把他忘記了不說,現在他又為了她,弄得一身是傷。
她心裡更愧疚了,拉住他的手小聲的道,“你彆說了,等你好了再說,現在這樣你很費神。”
她心裡發酸,眼裡也開始酸澀,為了掩飾,她連忙拿了旁邊的水果,“吃蘋果嗎,我給你削。”
說著,也不管他願不願意,開始削了起來。
越削越覺得坐在他床邊削蘋果的感覺無比的熟悉,就好像,這件事,她曾經也做過,還重複做過多次。
一出神,尖利的小刀就刺破了她的手指。
顧晏橋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吸吮。
“怎麼這麼不小心?”
溫菱紅著眼,低聲道:“我以前是不是也這樣坐在你床邊,幫你削蘋果了?”
顧晏橋沒說話,隻是沉沉的看著她:“你想起來了?”
溫菱搖了搖頭,“我隻是感覺到無比熟悉,就好像我以前做過許多次同樣的事。”
“我還做夢了,夢到你為了救我,被人捅了好幾刀……”
顧晏橋手一頓,低低的道:“是真的。”
溫菱猛的抬頭,“你真的被人……”
“不!”
他打斷了她:“我是說,你曾經在我床邊,削了一個月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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